第51章
费奥多尔其实是有些不想收下布拉姆这个烫手山芋的。
毕竟福地樱痴一旦找不到布拉姆，就一定会将注意力转移到[雨御前]预言的下一个[天人五衰]成员水谷悠身上。
他针对水谷悠的操控还远称不上成功，在这个时候放任福地樱痴介入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但是水谷悠给出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建议——
“接下来费佳你完全可以利用布拉姆感染的吸血鬼威胁全人类，再利用霍桑版本的吸血鬼的血液传播共噬病毒。”
水谷悠掏出了一瓶从商城里购买的吸血鬼血液，拎在手里晃了晃：
“人类在吸血鬼状态下不会因为共噬病毒死亡，也不会感受到任何痛苦，但是伤害是真实存在的，到时候利用反击型异能者一下子引爆……”
“混乱！混乱！极致的混乱！！！”
水谷悠渲染完气氛后又压低了声音，“还有对异能力的痛恨——”
“这下全世界的人类都会理解费佳你的理想！再加上[书]的辅助——费佳你将会成功缔造一个新世界——！”
费奥多尔有些吃惊地看了水谷悠好一会。
被费奥多尔这样看着，水谷悠也心虚地放下了自己原本高举着的双臂，不确定地问道：
“……怎么了吗？我的主意不够好？”
这可是他在回来的路上千辛万苦才想出来的，能让费佳成为被众人敬仰的真正的神明的办法！
费奥多尔顿了一下，才道：“不，非常好。”
不如说实在是太好了，无法被无效化消除、除了转换种族外并无明显的缺点的吸血鬼形态，光是大规模扩散就足以让社会秩序逐渐走向崩溃。
要是配合上共噬病毒和反击型异能者……
[天人五衰]的计划中原本可以置身事外的那些位高权重之人也会成为他实现目标的助力。
费奥多尔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水谷悠在意识到他的理想完全出自他的本心后，居然真的能靠谱起来？
但是，联想到[书]突然变成水谷悠异能力的一部分的前车之鉴，费奥多尔还是默默下定了决心——
这件事也不能交给水谷悠去做。
不过水谷悠的想法还是非常值得肯定的。
费奥多尔正准备说些什么，水谷悠却再度开口。
水谷悠语调上扬：“最关键的是——”
费奥多尔：？
等到费奥多尔似乎被自己提起了兴趣，水谷悠才继续：
“布拉姆他作为家庭宠物也非常方便！只需要往那一放就能活，不管记不记得投喂都没关系，不喜欢了还能往棺材里一关扔进地下室——”
“提供陪伴但解放双手，是比养不喜欢了能拿去装垃圾的垃圾袋的性价比更高的选择！”
有了布拉姆的加入，他和费奥多尔的小家就更完美了！
有一对情侣，有系统这个智能管家，还有活着的家庭宠物！不仔细看简直和正常人类的家庭完全没有区别！
——难道命运之神真的是天才？！
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艰难：“没有人类会将吸血鬼当做家庭宠物。”
见水谷悠似乎还想反驳，费奥多尔面无表情地补充道：
“垃圾袋也是。”
被接连反驳的水谷悠：“哦……好吧。”
费佳是人类，费佳说了算。
第37章
费奥多尔迅速将接下来的计划在脑内构造完毕。
他又思考了一下，还是打算将原本不准备告知水谷悠的那部分情报坦诚相告。
将原本的计划加快……顺便当做是水谷悠愿意帮助自己实现的理想的“奖励”吧。
指挥下属将布拉姆带走，费奥多尔在短暂的沉默后抬眼：
“悠，[死屋之鼠]在几天前找到了您‘出生’的研究所……您对它有兴趣吗？”
水谷悠困惑地跟着复述：“我‘出生’的……研究所？”
这是什么地方？
被触发关键词的系统：【！！！】
系统用最快的速度，将它之前照着魏尔伦的形容制作的虚假身份信息全部传给了水谷悠：
【老大，总之就是这样，你之前没有问我，我就没说……】
水谷悠也想起来了——
这应该就是在他获得[书]后，系统找他要了一点力量，说要完善证据链的时候弄出来的东西。
不过，这种东西居然真的会有人仔细查吗？
费奥多尔不会发现什么bug吧？！
水谷悠浑身一激灵，不过在对上费奥多尔关切的紫红色眸子后，水谷悠便很快再度冷静了下来，他的情绪也从紧张转变成了好奇：
“研究所啊，我想起来了……不过费佳你专门提起这个做什么？那里难道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嗯……”费奥多尔摆出了思索状，“对于您来说应该不会是什么有趣的东西。”
“使用手册”的详细说明……对于人造武器来说应该一点也不有趣。
*
和费奥多尔想的不同，在他诚实地说出“不有趣”后，水谷悠反而愈发来了兴致，似乎非要去那边看看不可。
做好了第二天和费奥多尔一起出远门的打算，水谷悠在床上一个打滚，成功跨坐在了永远比他晚上床的费奥多尔身上。
费奥多尔眸光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闪了闪。
他非常轻巧地将水谷悠垂落到自己脸颊的白色长发挽到了耳后，又问道：
“悠？”
水谷悠对照着自己从未来中看到的画面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时间、地点、人物都没错。
——今天的费佳是心情很好，愿意和命运之神贴贴的费佳！
水谷悠快乐地与自己的恋人交换了一个接吻，就是时间格外短暂，几乎一触即分。
紧接着，水谷悠露出了突然想起了什么的表情：
“对了，费佳，我想起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此时气氛刚好，费奥多尔也想要尝试更进一步。
所以他现在非常配合：“嗯？”
水谷悠神秘兮兮地凑近：“其实我改良了一下我的血液，它现在尝起来应该是葡萄果汁的味道，要是你还想咬我……”
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之前将禁欲视做神明给予的磨难，才导致现在真的出现了不得不禁欲这种磨难。
紧接着，他开始下意识地思考，要是他没有改变计划，将水谷悠放上手术台，结果异能者下手后水谷悠流出一堆葡萄果汁的场景。
费奥多尔：。
他虽然早就接受了水谷悠的非人类设定，但是他暂时还不想被人误以为他的恋人是一串葡萄。
这样会让他有种他的恋人是没有脑子的生物的错觉。
系统也大为震撼：【老大，你什么时候给自己的血液加的这个设定？】
水谷悠下意识回话：【就是上次，费佳咬破了我的嘴唇，当时我就暗暗发誓下次一定要以费佳最喜欢的样子出击……】
水谷悠回答到一半意识到不对劲：【等等——你怎么还在？！】
在这种时候系统不应该自觉去小黑屋吗？
他可没有什么都直播给别人看的爱好！
什么系统……进去吧你！
又被水谷悠关进了小黑屋的系统：【……】
系统坚强地将自己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吐槽说了出来：
【老大，费奥多尔咬你，你给自己的血液改味道，一天天整这种死出……】
系统的语气变得格外痛苦：
【你这样下去……以后费奥多尔竖中指都要担心你往上套戒指！】
虽说费奥多尔大概率也做不出这么失礼的事情……但它可不是危言耸听！水谷悠的行为确实是有点变态过头了！
而此时，费奥多尔也终于在短暂的震惊后，抢在水谷悠真的咬下前伸出手，用指腹按住了水谷悠的牙齿，试图强行阻止水谷悠妄图咬破嘴唇的动作。
但是水谷悠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再加上二人都没有预料到这一幕，所以等水谷悠反应过来的时候，费奥多尔就已经被他咬破了指尖。
水谷悠：！
费奥多尔刻意皱起了眉：“……还请您小心。”
水谷悠条件反射：“对不起，费佳，我没有反应过来，不是故意的。”
话说回来，人类的血液是什么味道来着？
况且反正都咬破了，血液流出来也是浪费……
水谷悠趁费奥多尔还没收手，学着之前费佳咬破了他的嘴唇之后做的动作，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两下。
然后，水谷悠没忍住，做出了和吸血鬼布拉姆闻葡萄果汁时一样的反应：
“呸呸。”
人类，嘎嘣脆，铁锈味。
费奥多尔：……
被嫌弃的费奥多尔反而懒得接着示弱了，他强硬地将指尖探入了青年的口腔，语气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