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不是吸血鬼，也没有品鉴别人的血液这种癖好。”
见水谷悠似乎还是不太明白，费奥多尔干脆直白地下达了指令：
“我还是更喜欢您原本的样子，请您将血液变回来吧。”
水谷悠：？
真的不喜欢吗？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强迫他接受？费佳是不是太双标了？
还有……
勉强将注意力从费奥多尔的指尖移开，感受到某个不是很青少年健康的东西，水谷悠不自觉往后挪了挪——
费佳这样，算不算系统之前说的怒然大勃？
*
改回了人类的血液，一向单纯的命运之神又被费奥多尔使用语言诱导，用手简单替对方解决了问题，又浅浅尝试了一下除血液外的其他东西的味道，并梅开二度“呸呸”。
水谷悠能感受到费奥多尔是生气的，但是对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赶命运之神出去，还放任命运之神抱着对方入睡。
按理来说，取得这种程度的亲密关系大突破，水谷悠应该开心才对。
但事实上，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水谷悠纠结的内容却依旧是——
【原来费佳真的这么喜欢让别人尝自己的血液？】
【难道——】水谷悠语气瞬间犀利，【他之前的阳光善良都是伪装？！】
系统：【……】
善良就算了……费奥多尔整天待在各个暗无天日的据点里，到底哪里阳光了。
不过系统还是略带敷衍地安慰了一下神明大人：
【往好处想，至少费奥多尔只是伪装阳光，不是阳伪。】
水谷悠：……
水谷悠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还需要往好处想吗？
水谷悠觉得系统是在嘲讽他，但是他没有证据，思考了一下，水谷悠索性重新把话题拉了回去：
【我的意思是——混杂着葡萄味的血液的吻不是很浪漫吗？费佳为什么宁愿我的身体里有铁锈味的血液，也不愿意有葡萄果汁？】
系统：【还能有什么原因……当然是因为人类的身体里根本不可能有葡萄果汁！】
正常人类都是无法接受这种程度的伪人的！仔细想想甚至恐怖谷效应都要犯了啊！
水谷悠不理解：【但就算不暴露命运之神的身份，在这个世界的人类眼里，我也不算是人类……】
非人类和人类有些不同之处不是很正常吗？
费奥多尔的声音适时响起：“您醒了。”
水谷悠立刻停止了和系统的对话，又配合地睁开了眼睛。
费奥多尔已经换上了出门时经常穿的那一身衣服，他似乎完全忘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在亲密行为时展现出的控制欲似乎也只是水谷悠的错觉。
他贴心地将整理好的文件放在了床头柜上：
“这就是那个研究所的全部资料，外面有准备好的早餐，我会和您一起出发。”
水谷悠：！！！
水谷悠赶紧点头。
等到费奥多尔离开，水谷悠才从床上爬了下来，一边进行今日份的洗漱一边研究文件：
“人体实验的研究所啊……”
*
某个不知名的小岛上——
杂草丛生的环境，破旧不堪的建筑，远处像是被轰炸过的土地……以及，被用铁链牢牢锁住的大门。
水谷悠和费奥多尔几乎是在通过传送抵达的一瞬间，便被埋伏着的两个异能者集火，水谷悠立刻发动了自己的能力，强行让二人陷入了疲惫后的昏睡状态。
费奥多尔上前检查了一下，又皱起了眉：
“异能特务科的人……”
这里被霓虹的势力盯上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只是蹲守而不是进入内部探查……这群人在担心什么？
费奥多尔将提前定下的暗号发给[死屋之鼠]的成员，好让线索能被及时处理，这才再次转头：
“走吧，悠。”
水谷悠听话地点了点头，又直接用之前在ace的轮船上曾经用过的能力直接打开了面前生锈的大锁。
“哗啦啦——”
费奥多尔微微侧身，避开了随着铁链落下扬起的灰尘，又在水谷悠推开大门后率先走进了研究所内。
*
水谷悠有些无聊地晃了晃手里的手电筒：“费佳，这边结束了吗？”
费奥多尔知道就算处理掉那两个异能特务科成员，他来这里的消息也会被传出去。
这个研究所他最多只能来一次。
所以费奥多尔的手上依旧在检查研究所的电子设备，被水谷悠询问也只是平静地回复道：
“还没有。”
水谷悠叹了口气，也不嫌弃灰尘大了，直接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水谷悠眼神放空：【原来费佳没骗我，这里真的一点也不有趣。】
系统辩解：【毕竟这里又不是什么无限世界，也不可能凭空冒出来一个无限副本……平平淡淡也是真嘛！】
系统的话刚说出口，费奥多尔就又从角落里的保险箱里翻出来了一堆文件。
费奥多尔喃喃：“实验记录……”
能看得出这个研究所确实非常专业，但光是这些也不足以制造出一个完美到不逊色于[暗杀王]的异能者，到底是缺了什么……
费奥多尔摸到最后一张纸的动作猛地顿住，紧接着，他用最快的速度将这张纸抽了出来：
“这是……”
被伪装成普通文件的书页？
【作者有话说】
咕咕休息一下，明天没有加更[好运莲莲][捂脸偷看]
第38章
现在，费奥多尔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的那一波又一波人中，没有任何人发现它了。
如果不是他曾经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估计也很难联想到书页上去。
费奥多尔一目十行地观看起了上面的内容——
[玩弄命运的神明，由某种足以操控覆盖范围内的一切的强大异能道具作为引子……]
这下就能说得通了，不管是[书]和水谷悠接触后变为无实体状态，还是水谷悠过于强大的异能，亦或是水谷悠和系统对话时经常会出现的“命运之神”的自称……
头脑风暴完毕，费奥多尔不动声色地将书页收好，又开始寻找起了这个不光在实验记录中曾经多次出现，在书页中也被着重强调，甚至现在大概率还在研究所内，让各大组织不敢拿走任何物品，异能特务科更是忌惮到连待在研究所内埋伏都不敢的某样异能道具。
这些仪器设备显然不是，那边的废墟也不像曾经摆放过重要物品……
“咳咳！”
水谷悠被费奥多尔开门扬起的灰尘呛地咳嗽了两下，见费奥多尔似乎没什么头绪，他干脆起身尝试帮忙，“费佳，你要找什么？”
费奥多尔不确定：“唔，应该是和您拥有相似的力量的某件物品。”
水谷悠皱眉：“相似的力量……”
他没有感受到啊？
是因为对方太弱了？就和费佳之前制作的颜料一样？
不过不管怎样水谷悠都不想接着耽搁了，他开始调动命运之神的力量，浅蓝色的水波纹路迅速荡开——
“嗯？”
水谷悠有些惊讶地睁开了眼睛，“还真的有？”
费奥多尔正准备说些什么，就见水谷悠不知道做了什么，周身的光晕再度闪了闪，紧接着，水谷悠将自己的手掌摊开。
——里面是一颗和水谷悠右耳耳坠几乎完全一致的蓝色星星。
对着手电筒的光看过去，这颗星星更像是由什么特殊的蓝宝石制作而成，水谷悠用手指捏着它转了一圈，蓝色的光晕也跟着在地面上移动。
水谷悠都有些怀念了。
要知道，这颗星星还是他最开始捏壳子的时候顺手做的，只是后来他从人类玩家那学到了一些潮流，觉得一个耳坠的不对称戴法比较酷，所以这颗星星就一直没有用上……
原来被系统扔到这个地方接着发光发热了啊！
水谷悠在心里感慨了一小下，就准备再把这个耳坠给自己戴上。
什么单边耳坠，这都是年少时的叛逆行为！
费佳这样的对称穿搭不也很酷吗！
水谷悠已经抬起了手，却又在注意到费奥多尔的反应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费佳，你喜欢这个？”
费奥多尔没有立刻回答，这个反应放到水谷悠眼里就是默认了。
只不过——既然是费佳想要，那肯定就不能这么草率地戴上。
水谷悠操控自己的力量，将原本就不可能沾染上什么灰尘的耳坠又清洗了好几遍，觉得应该差不多了，这才递给了费奥多尔：
“费佳你喜欢就送给你，不用害羞，毕竟这是我的力量构成的耳坠，喜欢它也是人之常情……”
本来还在想需要说些什么，水谷悠才会同意将这个交给他的费奥多尔：……
进展太过顺利，导致费奥多尔都开始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