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心里想想就行。
他不需要这些东西助兴,面前这人自己就已经是最好的春药。
知花裕树的两瓣嘴唇已经被吮到微微发肿了,颜色好看得很。
琴酒慢慢直起身子,看了眼时间,抓住伯莱塔的枪筒挪开。
“十分钟了,知花裕树,你没有开枪。”
“承认吧,你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我对你做这些。”
知花裕树反应了一下,反驳道:“我是怕被boss追究才暂时没杀你。而且本来就是我输了一招,谁要你故作姿态退让?谁知道你在枪里动了什么手脚,说不定它根本不能用,一枪开出去,死的反而是我。”
琴酒不给他任何逃避的可能,他将知花裕树扯入怀里,抓着他握枪的右手举起来。
砰——
墙角的花瓶应声而碎。
知花裕树:“……”
真的能用。
“……你不怕我刚刚真的开枪杀了你?”
知花裕树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回头对上琴酒的目光,令人心惊胆战的侵略感。
“那也算是我自己选择的命运。”琴酒淡淡道。
知花裕树放软了声音,希冀地看着琴酒, “黑,我们还是像之前那样只做朋友,可以吗?你不要再想这些,我也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琴酒因为知花裕树的异想天开而发出一声嘲弄般的笑,“之前那样?”
他抓住对方的手放在自己依然未得到释放的欲望上。
太烫了,知花裕树想缩回手,却被紧紧攥住,不容躲避。
“这里只会因你而变成这样,从我十九岁时候起,梦境就全都是你,第一次射出来也是因为你。”
“是要像这样吗?”
知花裕树绷不住骂道:“变态!”
他现在开始觉得,决定钓鱼执法根本就是错误。
现在鱼确实是钓上来了,但是是鲨鱼啊!
知花裕树:我好想逃,又无处可逃。
琴酒望着他。
“知花裕树,我会得到你。”
他说这话的语气完全能替换成“我要杀了你”。
像是被某种恐怖的东西锁定了,知花裕树的手指微微颤了下。
琴酒是认真的,不死不休地认真。
恐慌之下升起的是恼怒。
他踹了琴酒一脚,狠狠把他踢开。
琴酒看出知花裕树在害怕。
猎物受惊过度就会逃,优秀的猎人知道该如何软硬兼施,于是他没有反抗,哪怕知花裕树一下就踹断他起码四根肋骨。
对他而言只是小伤。
按知花裕树的力气,如果用了全力,起码得断九根起步。
他还是舍不得。
知花裕树看琴酒这副不躲不避,还在盯着他脚踝看的样子更加生气。
下一脚踹在对方手臂伤口上,用了大力,鲜红血液瞬间涌出。
琴酒闷哼了声,喘息声变重了。
【npc心愿手环】适时跳出提醒。
[太好了!您帮助npc实现了他的心愿,获得了一次向先知之魂提问的机会。]
第75章
琴酒的另一只手摸了摸受伤的手臂感受伤势,看样子是脱臼了,他咔嚓一下掰回去,又按住不断流血的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涌出,滴滴答答地浸入地毯。
灯光自上而下地打过来,在男人极为立体的眉骨下形成一片阴影,将那双绿眸也变得更晦暗不明。
琴酒对于疼痛的阈值很高,即便是这副样子,他依然不觉得自己受的伤有多严重。
他调整好呼吸,抬眸对上知花裕树复杂的目光。
知花裕树张了张嘴,“你……我……算了。”
和精神病有什么好说的呢?
心态平和。
被无语了一下,别的情绪反倒下去了。
知花裕树低头看了眼依然握在手里的伯莱塔。他以前听伏特加说过,这是琴酒最宝贝的枪,对杀手而言,趁手的武器就像是第二条命。
知花裕树不知道琴酒把它硬塞到自己手里的时候在想什么,也无法理解自己心头浮现的陌生情绪是什么。
他只是有些累了,不想再思考这些事。
干脆就让一切都回到最初,当作自己从未有过朋友,以前能这样过,没道理现在不能这样过。
琴酒半跪在柔软的地毯上,到底是人不是机器,断掉的肋骨使他一时很难直起身子,绷紧的肌肉将贴身的衣服撑出鼓胀的弧度。
他仰着头,幽冷的目光追着知花裕树的身影和动作,下颌线绷出锐利而清晰的弧度,额头有薄汗顺着鬓角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他从嗓子眼里吐出话,语气狠得像在威胁,“打够了吗?”
知花裕树讨厌被威胁,“没打够又怎样?”
琴酒抽了一小口冷气,沉默了下,手指从不再流血的手臂移开,按了按肋骨,仿佛是在估摸还有几根能供他打。
知花裕树:“……”
自己下的脚自己知道轻重,换作一般人,挨了他这一脚起码得躺上几个月,琴酒居然还能如常跟他说话,只有呼吸略显紊乱。
最可怕的是,他爽到了。
伏特加,你知道你大哥会被这样爽到吗?
知花裕树不懂别的,只知道普通平静的生活要从远离疯子变态开始。
他把琴酒的伯莱塔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啪的一声,惹得琴酒抬眸看过来。
自下而上的角度,知花裕树的轮廓被头顶的光勾出一道边,唇瓣被弄得红肿,水光闪烁,素来清冷的脸因此生出艳色。
他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银行卡,一起拍在桌子上。
琴酒迅速从地上起身,顾不上肋骨和手臂的伤,按住知花裕树即将收回的手。
“这是干什么?”他咬牙问,冷绿的眼眸投下森然目光。
知花裕树平静地说:“把你的卡还给你。我记不清花过你多少钱,只能尽量还上去,希望你不要介意。”
这些本来是打算还给他当陪葬品的,现在也算是还回去了。
知花裕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琴酒此时才开始觉得伤口疼了。
“不需要,给你的就是让你花的。”他顿了下,“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这次会再多给你一些,我还有很多现金流。”
知花裕树笑了,“你花钱来享受我的身体,是把我当成男……”
“闭嘴。”
琴酒生气了,或者说是愤怒。就算是被追杀的叛徒逃掉,他都没有露出过这么阴沉恐怖的表情。
知花裕树别开目光,“……我不说了。”
他动了动手指,“请你放开我的手指,我没有在生气。”
“把卡收回去。”琴酒冷淡道,伤口处传来尖锐的疼痛,提醒身体主人要尽快处理一下,但此刻这些东西显然不能夺回琴酒的注意力。
他紧攥着知花裕树的手腕,虎口被腕骨硌着,传来一种区别于身上伤口的绵延钝痛。
知花裕树再次看向他,语气和目光都平静而冷淡。
“琴酒,我没有生气,我原谅你的冒犯,只是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了,你把伏特加叫回来照顾你吧。”
他垂眸看了眼,“你身上的伤需要人处理。”
知花裕树一点一点强硬地去扯琴酒越来越用力攥住他手腕的手指,像被强力胶粘上了似的,扯不开。
“疼。”他微微皱眉。
这下对方下意识松开一点力气,知花裕树趁机挣开。
皮肤磨红了一片,还沾着琴酒的血。
琴酒看着带着他的血和吻痕的清冷少年最后瞥了他一眼,漠然转身离开。
没有再拦。
他觉得知花裕树肯定是在生气。对知花裕树而言,要接受这种感情确实很困难,琴酒也承认自己今晚做得有些过火。
一开始没打算进行到这样的地步,或许是酒精真的麻痹了几分神经。
这些卡他会再次交到知花裕树手中。
他会把自己所能给的一切都给他。
他知道知花裕树信奉礼尚往来,只要他给得够多,对方就永远还不过来。
别想甩开他,同他划清界限。
他会得到知花裕树。
哪怕是尸体,数十年后,也要和他葬在同一个棺木。
……
知花裕树躲了起来。
他用假身份开了个房间,昏天黑地地躺了几天,什么也不想,组织那边暂时也没有任务,醒来就看看电影打打游戏。
在先知之魂那里问到的下一个宝物出没时间是下个月,还有十来天,暂时废几天也没有关系。
电脑坏了要重启,人坏了也是一样。
角色被怪物杀死,读档的间隙,知花裕树问系统:[你那里有道具能帮人清除或封锁记忆吗?]
系统停了好一会儿,才像刚睡醒似的回道:[封锁记忆的道具吗?没有,你没有要求我给你用过。]
[哦。]
系统说话好奇怪,不过知花裕树本来也是随口一问,不在意地继续新一轮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