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知花裕树觉得自己真是命苦,在家吃自己点的外卖,出来了还要吃宾加点的外卖。
以前苏格兰在的那会儿,哪里会让他吃外卖啊。
不过这会儿确实有点饿了,而且桌子上放的都是喜欢吃的东西,他坐下哼哧哼哧填饱了肚子。
宾加还准备了酒,知花裕树没喝,还在对方给自己灌酒的时候贴心地劝道:“受伤的时候喝酒不是好习惯,酒精具有扩张血管的作用,可能会增加出血风险,还会削弱免疫细胞的功能,降低身体对抗感染的能力……总之,好孩子不可以在受伤后饮酒哟。”
宾加放下酒,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看着他。
银发少年穿了件宽松的白袍子,腰上缠了圈挂着星星月亮装饰的腰链。因着他的动作,领口歪了些许,露出近乎大半的雪白肩膀。
真美。
空气里也是他的香味。
而且这副不和他针锋相对的模样也太乖了,令他忍不住想索取更多。
这本来也是他此行的目的。
“这么关心我,是不想我死吗?”宾加问。
知花裕树觉得奇怪,“我们无冤无仇,我为什么想让你死?”
宾加舔了舔唇瓣,“你马上就想让我死了。”
知花裕树最讨厌谜语人,“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宾加撑着下巴,神色隐在暗处,“感觉自己可能快死了,所以想在死前再疯狂一把?”
还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知花裕树的本能发出了预警,于是他站了起来,“随便你吧,我得回去了。”
宾加抓住了他的手腕,恶劣地笑,“只有那一条疯狗能满足你吗?”
遮掩的帷幕被猛然撕开,知花裕树咬着唇,眉心慢慢折在一起。
房间的灯光昏黄,眼前的人隐约晃动,皮肤也渐渐蒸腾出烫意。
他咬牙切齿地质问:“你给我下了药?!”
在另一个世界,知花裕树曾有过丰富的被下药经验,只是很多年没再有人敢对他做这种事,他竟然直到身体有了明显的反应才意识到。
宾加夸他:“你还是这么敏锐,但药效已经起来了,就算——”
知花裕树没让他把话说完,单手按住桌子便踹了过去,宾加向后弯腰躲过去,刚缠好的绷带下又开始渗血。
耳环晃悠着,他还有闲心笑:“我技术很好,身材也不错,和我睡一觉又……咳……又不亏。”
就算咳了血,也非要把话说完。
知花裕树没搭理他,默默调整呼吸。眼睫垂下,颤颤地晃了晃。
“这是组织研究出的新药,药效很猛,等完全起效甚至会让你神志不清,靠你自己撑不过去。”宾加摊开手,是放弃了攻击和防守的姿态,“大不了你用我解开药效后再把我杀了,那样谁都不会知道。”
湿黏的眼神贴在身上,隔着两米的距离也让知花裕树浑身不适。
他平生最讨厌被强迫,抬起的眼眸烧着火。
宾加怔了下,确实没想到他会气成这样,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睡一晚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虽然下药这种手段是卑鄙了点,但他们情报组不就是以卑鄙著称的吗。
不过他转眼又笑了。
这么恨他啊……眼里已经全都是他了。终于不再像以前那样,只将他当成不重要的人戏耍……
不是最爱,那就成为最恨。
知花裕树已经感觉到身体有些不受控了,他以前对这种药是很有耐药性的,不过到底不是肉文世界的身体,又刚恢复出厂设置,对什么药都是最敏感的时候。
好在有系统帮忙控制药效的进一步扩散——但已经生效的那部分暂时就没什么办法了。
药效确实很猛,单是生效的那部分就让知花裕树很难受了。
这时候最好赶紧泡冷水里,尽可能减少运动,但知花裕树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说什么他也要先弄死宾加。
【短暂强化】的buff加上。
[等等——]加buff的速度太快,系统都没来得及阻止。
知花裕树一脚把人踹得差点嵌进墙里,窗框上的陈年老灰都被震得妻离子散。
等人咳着血,捂着腹部的伤半跪在地上,又拿脚踩住喉结将人死死抵在墙上。
“宾加,我信任你,才在这种时候来这里见你……”
在把人弄到窒息而死的前一刻,松了点力道,让他说话。
宾加扯了扯嘴角,似乎对自己被揍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并不在意,他哑着嗓音,“信任?我要那种东西干什么?”
“那你想做什么?”
知花裕树看见宾加的目光中浮出痴迷与疯狂。
湿黏的沼泽里探出了触手。
“要什么?我要你恨我……”
再往下。
他立了。他居然立了!
“变态!”知花裕树收回腿,恶狠狠地骂了句。
要杀掉宾加对此刻的他来说易如反掌,但他下不去手。
和心软无关,纯粹是被恶心的。
感觉扇他一巴掌都会被舔上来。
而且,他越来越不舒服了。
“很难受吧?我说过你靠自己扛不过去的。”
知花裕树瞥过去,没再生气,反而笑了,“你很想得到我吧?”
他踩折了对方的手腕,“其实和谁睡我都不介意,但你也太弱了,哪里都和黑没法比。”
“你不知道黑晚上c得我多舒服,不管你给我下多少药,我也只会想着他,只想被他上。”
知花裕树骂得上了头,脸颊因为药效越来越红,字句间夹着喘息,唇瓣被咬出鲜明的水渍和嫣红色泽。
琴酒在门口看着他,神色意味不明。
伏特加落后了一步,看看里面的情况,再看看银发男人的背影,手脚发颤。
不是,这话是我可以听的吗?真的不会被大哥灭口吗?
第148章
知花裕树骂了几句,闭上嘴。身体有些受不住了,说的话还没喘的气多,浑身热得像要烧起来。
恨不得把衣服都撕掉,但最后的理智让他还知道不能在试图伤害自己的人面前失态。
垂眸,深呼吸,缓过些许后。
他扭头想离开,看到了琴酒。
还以为是幻觉,等对方靠近了,伸手将他捞进怀里,才发现居然是真人。
中了药会放大欲求,却不会真让人失了智,知花裕树想到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脸上的温度更加烧起来。
雪原落满了橙红的晚霞,混着柠檬的香气。
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听到了多少?”
“没多少。”琴酒看着怀里的人略微松了口气,很淡地勾了下唇角,好整以暇地补上后半句:“从你被我c得很舒服那里。”
知花裕树希望自己能直接晕过去。
可惜没有。
其实他是因为知道宾加和黑极不对付,才故意搬了黑出来刺激对方,不是他真的想被黑……
唔……现在的话,好像也不能说不想。
……好难受,想被填满。
他咬着唇趴在银发男人肩膀上调整呼吸,目光越过木质地面的纹理,抬高,落到伏特加身上。
“晚上好。”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哑着嗓子问了好。这是礼貌问题。
听不见伏特加有没有回答,知花裕树难耐地在银发男人怀里蹭了蹭,把脑袋埋下去,忽然生出些委屈。
“我难受……”他小声说。
琴酒抬起一只手安抚性地插入他的发间顺了几下,目光阴鸷地掠过宾加,同时和身后的人交代,“伏特加,这里交给你了,你知道该怎么处理。”
伏特加控制着自己的目光绝不多看,用宣誓般的肯定语气说:“交给我吧,大哥!”
话说他还真不知道大哥和莱蒙居然进展到这么火热的地步了,莱蒙不是刚醒过来没多久吗……不愧是大哥啊,这个效率。
得亏是不能生,不然怕不是小大哥都有了。
……
琴酒将他打横抱起。
知花裕树浑身热得难受,大脑已近不能思考,只模糊听见系统跟他解释【短暂强化】在给他短暂增幅的同时恐怕把药效也增强了。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虽然难受,可因为此刻抱着他的人,并没有害怕。知花裕树甚至放任了理智的丢失,好让自己能舒服些许。
他反复叫着那人的名字,只属于他的昵称。
“黑……黑……”
简短的音节,叫得人想哭。
可还没等掉泪,抱着他的手臂便收得更紧,胸腔震动,似乎在说什么。
“忍一会儿,别出声。我带你从后门走。”嗓子绷得很紧,似乎也不好受。
知花裕树身上盖了银发男人的风衣,他闻到一股冷冽的香气,如北国冰原的雪松。气味转瞬即逝,再要捕捉已经找不到了。
被放在了保时捷的后座,知花裕树用手肘撑起身体,扯过琴酒的衣领子就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