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短暂强化】还剩最后几分钟的时限,琴酒一时没能挣脱,被他带着前倾,一只膝盖跪在两条腿的中间。
  两只手还试图扒掉他的衣服。
  保时捷在旅馆的后门停,夜色渐浓,这条街几乎不会有人路过。
  虽然车*也别有韵味,但还是留到以后再玩吧。
  “听话,再忍一会儿。”低声哄身下的人,咬几下耳垂就软了手臂。
  但还在委屈,“难受……”
  他难受,琴酒也没好受到哪里,好在狙击手最不缺的就是耐力。
  保时捷的车速达到了它的历史最高。
  房门被猛然打开,拍在墙上,琴酒把人放上床,发现不需要再额外做什么就已经……得一塌糊涂了。
  琴酒知道研究所研究的这种药物,主要被情报人员拿来引诱某些目标人物做出出格的事情,好让他们拍到能拿来威胁的证据。
  也有些情报人员会拿去助兴玩。
  除了药效比较烈,会激起难以控制的欲求外,没什么别的副作用。
  只是稍微有点意外,莱蒙被这种药激起的反应似乎比别人强烈得多……宾加那家伙到底给他吃了多少。
  知花裕树出了一身薄汗,眼尾晕红,眼神迷蒙,自己很主动地贴过来。
  琴酒却在这时候危险地眯了眯眼,微微避开他的吻。于是唇瓣落在了下巴上,银发少年表情迷茫。
  “我忽然想起来,你最近一直身体不舒服,晚上要多休息,做不了这个。”琴酒十分体贴,“我怎么舍得让你辛苦。”
  身体不舒服,要休息,不能做——这是知花裕树自己说过的话。
  被箍住了腰不能动弹,【短暂强化】的虚弱期开始了,根本没办法凭自己的力量挣脱。
  知花裕树含着泪,“……我、我骗人的,没有不舒服。”
  银发男人让他坐在自己腹肌上,任他将手撑在胸口。
  最瑰丽的玫瑰也不及他怀里人的万一,颤颤的花苞沾着露水,叫人想把他揉得更糜艳。
  但琴酒今晚格外有耐心,为了避免某个家伙吃饱了第二天翻脸不认人,总得留下些证据。
  他要他亲口承认,他也想要他。
  “我、我想要你……”知花裕树被哄着呜呜咽咽地说,“我想要你抱我,黑。”
  “型号不匹配?”
  “匹、匹配……”
  被磨得久了,知花裕树终于忍不住气呼呼扫来一道眼风,“黑你行不行,要是不行我就去找……唔……”
  直接被逼出了大颗的泪珠。
  银发男人细细地舔吻,等他适应。
  知花裕树难耐地拽住了银色长发,冰凉的感触在指间缠绕、收紧,感觉自己完全被改变了形状,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他看着眼前的绿眼睛沉沉地映着自己的模样……是和平时不同的姿态,他拿手去遮,不想看见自己这样子。
  被抓住了手指含吻,于是话语也变得含糊不清。
  “知花裕树,你很美。”
  琴酒很少会叫他的全名,但在这样的时刻,音节一个个滚过舌尖,像是把他整个人都吃进了肚子里。
  比他所有的想象都更美味,不枉他等了许多年。
  知花裕树死死地抱着枕头。
  药效得到了缓解,很舒服,但也很难受,疼和爽混杂,两种极端的感觉带来战栗,想逃,又被抓回来。
  蝴蝶骨上贴了热乎乎的吻。
  一手掌控着他的人恶劣地说:“怎么咬这么紧?”
  知花裕树哭得说不出话。
  掺杂着疼痛的极致舒爽,足够的份量照顾到了每一个地方。
  舒服到令人害怕。
  “这不是好好吃下了吗?感觉到了吗?现在在这里。”
  知花裕树摇摇晃晃地努力支撑着将身体抬高些许,又被拽着手松开。
  药效持续的时间似乎很久,无需琴酒刻意做什么,过程中哭着要逃,结束了又一次次主动贴过来,吻他。
  到最后,无力的身体只能靠另一个人支撑也不肯放开。
  连日积攒的压力得以释放,琴酒餍足地抱着怀里人,摸他的脸。
  知花裕树累得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被他亲了亲唇角。
  “睡吧,我帮你清理。”
  已经无力吐槽。
  所以倒是先出去再说这句话啊!
  ……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确实是干爽的。
  琴酒到底没有过分到真的留一晚上。虽然早猜到知花裕树近日那些不适都是装的,可他亲眼看过他在病床上数百日的不省人事,不得不格外小心。
  他就没见过第二个像知花裕树一样又强又脆皮的人。
  这种脆皮放到床上倒别有风味。
  琴酒早就醒了——他一晚也没怎么睡,给人洗完,放在浴缸里清理的时候没忍住又来了一次,只好再洗一遍,抱回床上,揽在怀里看。
  琴酒也没见过第二个比知花裕树长得更好看的人。
  漂亮得像捏出来的bjd娃娃。
  他把手放在对方腹部。在浴缸里的时候还是鼓的,把肌肉都撑了起来,睡觉的时候就瘪下去了。
  还是圆一点更好看。
  就这么盯了半夜,临近天明时才阖眼歇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又醒了。
  他等着知花裕树睁开眼,看到他们此刻的样子。
  像是盘根错节的枝桠终于纠缠到一起,难分彼此,哪怕大火将他们共同烧成灰烬,那也算是你中有我。
  “舒服吗?”没忘记问这个要紧事。
  知花裕树:“……”
  哪怕是他这个没多少常识的人也知道大清早第一句话不该是这种。
  某些地方也在清晨格外精神地和他打招呼。
  知花裕树别开脸,哼了声,挪开了点酸痛的身体。
  撒谎:“不舒服。”
  他等着黑生气,但是并没有。
  银发男人神色平静地拿起一旁的手机,知花裕树疑惑,“你干什么?”
  音量被开到最大,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黏腻地呜咽着,涩得不敢听。
  “好爽……唔……再……点。”
  “我还要,都给我吧,黑……”
  “摸到你了,好鼓……”
  知花裕树脸腾地一下烧红了,去抢手机。用不上力气的身体自然抢不过,被按进怀里被迫听完。
  一点点唤起昨晚的记忆。
  中了药不像醉了酒,他其实全都记得。
  自己软着声音求,抱着他的男人目光沉着骤雨。他要什么都能给,一下下顺着海浪起伏般。
  知花裕树真觉得他是想吃了他。
  将他彻底地溶于骨血,难舍难离。
  心底残破的荒原被他目光里的骤雨浇灌,一点点生出嫩绿新芽。
  只有知花裕树自己知道,到后面,随着【短暂强化】的作用消失,药的作用也不再那么猛烈。
  他还在求他抱他。
  只是因为——
  “我喜欢你,黑。”
  那是手机里最后一条语音。
  被琴酒不小心设了加密,存在最深处。
  第149章
  为了让琴酒停止这种不顾别人死活的外放行为,知花裕树不得不再次牺牲身体。
  放弃了抢夺,转而撩起衣服下摆咬住,两根手指拨开给他看——这套技能很有用,就是多少有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是真正没有任何外物作用的第一次,琴酒刻意动作很慢,让彼此都能清晰地感受对方的存在。
  在29岁这一年,终于得到了自己19岁就开始渴盼的人,他发出满足的喟叹。
  无论是黑泽阵,还是琴酒,这一生都说不出爱或者喜欢这样的字眼。情欲或者掠夺的描述或许更加合适,他只知道,自从19岁的梦境尽是知花裕树潮红的泪眼时,他就必定要得到这个人。
  或生或死,都在他手中。
  这算是爱吗?
  琴酒嗤笑。倘若以普通人的定义,爱是希望对方幸福快乐,而自己只在旁边默默守护便足矣,那他的感情实在与爱毫不相关。
  他俯下身,目光幽冷深沉,两只手抓着柔韧的腰压下。他没让知花裕树回头看他,因为知道自己此刻神色的可怖。
  什么默默守护,倘若有人试图从他身边抢走他,他绝对会杀了那个人。
  要停止这一切,除非先把他送进棺材。
  而这世上唯一有资格杀死他的人只有他的怀中人。
  ——在知花裕树还不属于他的时候,他已经属于他了。
  知花裕树狠狠咬住了唇瓣,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的家伙又加重了力道。本来就大,还这么重……想弄死他吗?
  想回头又被按住,闷在枕头里。
  知花裕树又拿出惯用的装可怜招数,“黑不想看见我,一定是讨厌我了……才刚得到我就讨厌我,我也太可怜了。”
  拙劣得要死的演技,琴酒偏偏次次上当。
  他收敛了神色,将人转过来,磨了一圈,爽得人身体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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