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我的身心都是他的,我只喜欢他!”
  第155章
  知花裕树的嘴跑得比脑子快。
  话都说完了,才意识这不大行。他怎么当着波本的面就说出来了呢?!
  他冷静下来,抹了把脸,没敢看波本的表情,盯着地面陈述,“对不起,今天果汁喝多了有点醉,请不要在意我的胡言乱语。家里煤气忘关了,我先回去关一下。”
  逃避虽然可耻,但真的有用。
  “小花——”
  他听到了波本在叫他,于是用上了【短暂强化】,用迅疾如风的速度飞快逃离了现场,再次一头扎进自己的卧室,拿被子死死蒙住脑袋。
  这什么破嘴啊!
  波本那么聪明,这下肯定能猜到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想着他了,狡辩都没得辩。
  好了,不可以再想波本了。
  想波本干什么,不如想想银行卡里的钱,想想组织被公安一锅端了之后自己干什么。
  他还拿这个问题咨询过琴酒——两人前几天见过一面,后者正因组织的各种事忙得焦头烂额,百忙之中冷着脸来见了他。
  知花裕树好一阵道歉,对方才勉强不再计较他这段时日的消失。
  知花裕树也很委屈,他专门约琴酒见面,可是出于朋友情意,特意提醒他快点和组织做好切割,不要被即将沉没的船拖下水。
  聊完正事之后,就问起了将来想做什么,琴酒说他没什么特别想做的事。
  知花裕树推荐他去当爱抖露,他愿意给他当经纪人,被对方直直地翻了个白眼。
  就这种表情管理,迟早会被爆出耍大牌。
  还是去当乞丐吧。
  ……
  知花裕树乱七八糟地做了一晚梦,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查看有没有未接来电或短信。
  他已经把波本的电话号码移出黑名单了。
  反正话都说出去了,总得听听对方是怎么想的吧。
  没有未接来电。可能是太早了。
  等到了下午,还是没有,知花裕树生气了。
  大胆波本,他都主动告白了,他还不说点什么吗——哪怕是说声谢谢啊。
  这是做人的基本礼貌。
  知花裕树打算亲自教教金渐层什么叫礼貌。
  他知道波本的公寓位置,到了附近后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一阵子。穿了一身黑,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差点被巡警当成可疑分子。
  蹲了会儿点,蹲到了怪眉毛公安,他招了招手问好。
  “风见先生,你领导在家吗?你这袋子里装着什么,药吗?”知花裕树的眼很尖,一下就看到了对方手里提着的塑料袋。
  边缘里露出了点包装的颜色。他以前的别墅里就有专门的医务室,又亲自负责过管理医院的工作,所以知花裕树对很多常用药的包装都很熟悉。
  “不,没什么,不是药。”
  刻意否认就有些欲盖弥彰。
  知花裕树微微眯起眼睛,在他有技巧的逼问下,风见裕也终于承认,袋子里确实是装的给降谷零买的药。
  “我们昨晚针对您之前提供的情报展开了行动,抓捕了一大批人,降……波本先生受了点伤,不严重,真的不严重。”
  风见裕也确实没撒谎,倘若是严重的伤,就算他是下属,也不会允许降谷先生就这样子自己回家处理的。
  甚至连药都是降谷先生刚刚临时打电话拜托他买的,还专门交代了他,不要被别人发现里面是药。
  那时候他还在奇怪这个别人是指谁。
  ……对不起,降谷先生,又一次没能做到您交代的事。
  知花裕树闹腾起来,连琴酒都会头疼,风见裕也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你把药给我吧,我去看看。”
  风见裕也犹豫着,他没搞明白这两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清楚降谷先生愿不愿意让知花裕树进入自己的公寓。
  再怎么说降谷先生还受着伤,银发青年身上又有着一层组织成员的身份,真要做什么坏事,降谷先生可能真的应付不过来。
  “这种事就不麻烦您了,还是让我来吧。”风见裕也谨慎又客气地说好话,“波本先生的伤真的不严重,您不用担心。”
  知花裕树失去耐心,“再不给我,我就报警说你对我意图不轨。”
  风见裕也:“……”
  “我这么好看,大部分人都会相信的。”
  风见裕也,败北。
  趁着知花裕树提着药往楼上走的功夫,他赶紧给上司打电话,说明情况。
  电话那头的上司语气沉稳,听起来没什么事,“我知道了,辛苦你了,风见,剩下的交给我吧。”
  声音听起来中气还挺足的,风见裕也判断上司的伤应该确实没有大碍。
  那可是降谷先生,肯定没事的。
  他放心离开。
  ……
  知花裕树走到公寓门口,把装药的袋子挎在手臂上,手指即将按到门铃时停住,转而摸向口袋,掏出一枚随身带的黑色发卡。
  撬锁的技能还是波本教他的。
  虽然手拿三份工资,波本的公寓风格却很简朴,只有一室一厅。卧室的房间门没关,知花裕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朝里探出颗脑袋。
  金发男人面朝外侧躺着,阖着眼睛蜷成一团,鬓角淌了一层细密的汗。腰那里潦草地搭了条被子,白衬衣的扣子扣错了排,衣物折出的缝隙露出蜜糖一样的皮肤。
  波本的警惕性素来很高,但他都快迈进门了,对方也没睁眼,这很不寻常。
  “波本,你别死啊。”知花裕树有些慌了,快步走到床边,探了探对方额头的温度。
  呼,还好,温度有些高,但还不至于到能烫死人的程度。
  金发男人微微睁开一点眼,知花裕树下意识要收回手,被对方抓住。力道很重,凭知花裕树现在的力气,用尽全力去挣也纹丝不动。
  知花裕树红着脸看向交叠的手,雪白和小麦色对比分明。
  他怀疑波本的体温在那一瞬间翻了几倍,被攥住的手腕都快烫化了。
  “小花?”疑问的语气。
  “……嗯,是我。”
  沉默了一下。
  “不是你,你不想见我,你讨厌我,一点也不想看见我……花讨厌我……”
  话说得可怜,手上的力道却一点儿没松。知花裕树没注意到这一点,跪坐在床边,另一只手也抓上来,急迫地解释:“没有,我没有讨厌你,我很喜欢你的。”
  紫灰色的眼睛盯住了他。
  “今天也喝多了果汁?”
  知花裕树举手发誓:“没有,今天是清醒的。”
  眼睑垂下去,遮住了目光。
  “真的,我最喜欢波本了。”顾不上越烧越红的脸,知花裕树反复强调,试图取信于人。
  “叫我零。”
  “好,我最喜欢零了。”
  “骗人。”难缠的病人居然还是不信,委屈地看着他,把他的手举起来,拿脸颊蹭掌心,“如果喜欢我,为什么……不来亲我?”
  啊?
  要、要亲吗?
  这人怎么和平时差这么多,别是被烧傻了吧?
  但他还挺受用的。
  这可是波……零让他亲的,不是他趁人之危耍流氓哦。
  知花裕树从地上抬起一点身子,谨慎地在金发男人唇角落了一吻——在游戏里什么play都试过了,倒使得在现实更容易害羞。
  几乎每一种亲密接触,都能在记忆里找到抵死缠绵的例证。
  轻轻一吻,知花裕树就想赶紧后撤,怕被发觉身体的异样。他今天可没穿oversize的衣服,一支棱就会被看出来。
  已经晚了。
  金发男人似乎对这种浅尝辄止十分不满,揽着他的腰,像薅葱似的把人薅上了床。
  知花裕树只是眨了下眼,看到的背景就从床铺变成了天花板。
  知花裕树:?
  这人怎么受着伤力气还这么大?
  “这么快就……小花你还是这么敏感。”
  还是被发现了。
  吻落了下来,缠绵而猛烈,身体紧贴在一起,彼此的反应都被清晰呈现。
  “你不也……唔……”知花裕树并拢膝盖支起腿阻拦降谷零的继续靠近,剜了他一眼,“不是只说亲亲吗,你别得寸进尺。”
  他还惦记着对方这段时间没来找过他的事。
  “找过的。”
  好像不小心抱怨出来了。
  降谷零垂眸看着他,俯身在他颈窝蹭了蹭,语调委屈,“找过的……”
  “每天晚上都去看你,等着你关灯,猜你睡着了没有……还看到有人去你的房间帮你关窗户。”
  “我嫉妒得不行,去敲门,他说你让他告诉我你不在家。”
  “电话也被拉黑……”
  “说喜欢我,却抓着无关者的手不愿意靠近我……”
  “现在也是……把我亲成这样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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