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被拉着手触摸滚烫的地方,隔着布料在他手心跳了下。
知花裕树的冷汗下来了。
零嘴里这个坏蛋是谁?反正不是他。
降谷零在颈窝偏头,咬弄他的耳垂,手掌掐着腰,温度滚烫。
“狡猾的小狐狸,非要这样玩弄我。”
“没有玩弄……”知花裕树听不得降谷零这么委屈的声音。
好可怜。
他真是坏树,只顾着自己的心情,却没想到零也会难过受伤。
他还是伤害到了零。
因为他提供的情报而受伤,因为他的反复无常而难过。
“没有玩弄,我很喜欢你。特别喜欢你。”知花裕树的情绪也跟着低落,“对不起,我害你伤心了。”
降谷零垂眸盯着他,温柔的目光里沉着某些难辨的晦暗。
严密而无形的网罩住了逃无可逃的猎物。
他勾着对方银色的发丝放到耳后,循循善诱。
“这么喜欢我,那小花最近为什么不肯见我?”
知花裕树咬着唇不说话。
降谷零的目光掠过他越发烧红了的耳根,慢慢说。
“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小花一定讨厌我了,说喜欢是在哄我开心吧……”
“不、不是的!”
知花裕树快哭了,两只手攥着降谷零白衬衣的衣襟。强忍着要烧死人的害羞,小声辩解。
“因为很丢人嘛。一看到你……就会有柠檬汁。”
柠檬汁?什么柠檬汁?
哦。
柠檬汁啊。
目光和手指都顺势往下,安抚着、固定着发颤想逃的身体。
“唔……果然前后都是柠檬汁啊。”
降谷零给他展示自己的手指。
“看,在往下滴呢。”
第156章
知花裕树急得拿手去捂降谷零的嘴,水珠挂在眼睫上,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我……我很努力在忍着了,对不起,弄脏了你的手,还有……床。但我真的不是故意不理你,你别生我的气,也别不开心。”
降谷零沉沉地看着他,微微舔了下干涩的唇瓣。
知花裕树拿手扯他的衣袖,于是降谷零的目光跟着下滑,看向白皙修长的指尖。
真白,像牛奶似的。
“不脏。”他说,“柠檬汁最多是有点酸,但很好喝,适合用来在夏日解暑。”
啊?这时候说这个吗?
虽然说喜欢柠檬汁的人确实很有品。
这么说着的公安警察俯下身,低头。
知花裕树吓得弹起来,又被按下去,“等等,零,你干嘛!——啊!”
骤然的舒爽令他失声,脖颈如白天鹅般高高向后仰起。
“在弥补我的错。”
“你?你什么错?”
降谷零认真地说:“没有及时满足你,让你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柠檬汁。”
知花裕树顿了下,震撼地瞪大了眼:“波本,你们情报人员平时到底都学了些什么啊?”
降谷零亲自给他演示了。
知花裕树颤着月退被打开,顶灯在眼底晃悠。
降谷零试探了几下,含糊地问:“几年前,琴酒是不是给你做过这个?”
空气里怎么忽然这么酸啊?
几年前的醋也吃?
“我会比他更能让你舒服。”
“别——”
知花裕树喘着气,伸手推拒降谷零的肩膀,纹丝不动。
都怪他昨天慌不择路用了【短暂强化】,这会儿只能变成鱼肉任人宰割。一开始还试着推,到最后大脑都飞了出去。
这是唯一一种两人没在游戏里试过的方式。
像是残缺的最后一个口子也被补上,终于得以圆满。说不出是太爽了还是什么原因,到最后眼泪止也止不住,带着柠檬味的唇吻住了他。
手指抹过眼角。
“别哭,有我在。”
知花裕树心想,从某种方面来说,他可能真得要感谢一下boss。
肉文世界的经历于他而言一直像是一道难以完全愈合的旧伤。放在那里不起眼,可总会在连绵的雨季带来潮湿不绝的疼痛。
这沉疴旧疾他下不去狠手挖,由boss替他挖出来;又由降谷零小心治愈。
璀璨的烟花驱散了终日不尽的黑暗,浓烈的恨被更浓烈的爱覆盖。
看见落地窗,回忆被勾起的不再是屈辱与狼狈,而是目光尽头的橙红落日和粉紫色晚霞,以及从背后抱着他的温暖怀抱,和湿热的亲吻。
“好喜欢你啊。”
知花裕树的腰都软了,被一只小麦色的手掌控,像是奶油在手中化开。
“我也爱你。”
降谷零进入了他。
这一次是在现实。十指相扣,知花裕树满足地喟叹:“现在零全部都被我占有了。”
“唔,嗯……”降谷零低头看了眼还在外面的大半截。
怎么游戏里都吃过那么多次了,还对他的大小没感觉,难道是以为游戏外会没那么夸张吗?
其实反倒是在游戏里的时候,因为明确地知道那并非现实,所以未曾真的彻底放开索取过。
“确实差不多了。”他哄着知花裕树放松些。
知花裕树上了当,于是一下全部堵了进去,逼出一声猝不及防的嘤咛。
“抱歉,弄疼你了吗?”
“你……”知花裕树喘着气,“你道歉的时候能不能先别动,这么没诚意,我怎么溺爱你?”
“可你那里一吸一放的,我以为你喜欢这样。”降谷零咬他的耳朵。
知花裕树用不上力气,连反驳的劲儿都没有,只能在心里暗骂。
可恶的混血儿,看起来骨架匀称,并没有很夸张,怎么偷偷藏炸弹。
还有。
他后知后觉。
这家伙不是烧迷糊了吗,怎么抱他这会儿连这么歹毒的计谋都想出来了!
果然还是那个邪恶的金渐层。
……
到底在游戏里不知道磨合过多少次了,知花裕树很快适应了。
降谷零听他的喘息,知道他能受得住,于是更进一步。
但也没有太过分,只弄了一次就体贴地结束,来日方长,他可不想一下就把人弄坏了。
游戏里试过那些,他们总有一天会一一将它们变为现实。
餍足地亲吻唇角,捧着脸问:“我抱你去洗洗?”
知花裕树懒懒地抬了下眼皮,点头。
也不知道到底谁是病人。
知花裕树问他:“你到底伤在了哪里?”
降谷零卷起衬衣袖子给他看手臂,“看,在这里。”
原来伤口是在衬衣下面,难怪刚刚他想扒对方衣服的时候频频被阻止,是怕他看到了心疼吧。
知花裕树满怀感动地眯起眼,在浴室不亮的灯光下找半天,才看到一道浅浅的划伤。
真是太严重了。
再不赶紧涂药,伤口都要愈合了,简直是最好的医生都没法医治的不治之症。
“你不生气?”降谷零惊讶。
知花裕树把自己埋进浴缸,咕嘟嘟吐了几口泡泡,有些红肿的唇瓣被热水泡得像糜烂的玫瑰。
“本来想生气的,但是想到这样就代表你没有受很重的伤,就不气了。”
知花裕树抓住浴缸外的降谷零的一只手,学着他之前的模样贴着掌心蹭了蹭,抬起眼望着他,目光波动着晶莹的水光。
“零,我希望你好好的,长命两百岁,活得比我还长。”
完了。
降谷零听见自己心底的声音。
你这辈子下辈子恐怕都逃不掉这只小狐狸的手掌心了。你肯定会永远爱他。
被网住的那个猎物,恐怕是他才对。
……
洗澡的时候又难免有了反应——知花裕树说要自己洗,让降谷零出去,后者问他你有力气吗,从浴缸里撑起来给我看看?
哪儿来的力气,仅剩的一点也被榨干了。都说让他快点出来了,还是弄了那么久,是想提高霓虹男人的平均时间吗。
公安警察真有责任心啊。
没力气就只能让降谷零给他洗。
被喜欢的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触摸怎么可能没感觉。
降谷零偏偏一副在认真帮他洗澡的模样,表情端的正经,手指却划破水流戳了进去。
知花裕树像条漂亮小鱼似的乱扑腾,呜咽着质疑:“戴了套,又没弄进去,你洗那么深干嘛。”
他再次抓住因为关心则乱被忽视,后知后觉现于脑海的细节。
谁家好人没事在家里备着套和润滑,还放在触手可及的床头柜里。
虽然后者没用上。
公安警察义正言辞:“清洗一定要到位才行。”
越洗越洗不干净。
降谷零在那边叹气。
“得换一缸水才行了。小花,你是在故意折腾我这个病人吗?”
你那点伤怎么好意思说是病人的……思绪一顿,想起来零确实在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