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联盟修改了赛季报名规则。”她的指尖在某个条款上点了点，右手小指的指套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咔”声，“新战队需要先通过资格赛。”
陆昭单耳挂着耳机，拿起文件时左手无意识地摸了摸耳垫。纸张在她手中发出轻微的脆响：“表演赛不是已经证明我们的实力了吗？”
“问题不在这里。”林霜用黑色钢笔在平板上调出邮件，联盟标志在屏幕上闪着冷光，“资格赛需要五名正式注册选手，而我们...”
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程橙正在泡茶的手微微一顿，茉莉花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她轻轻放下茶壶：“姜雨的转会手续...”
“st在卡流程。”齐冉一拳砸在桌上，靴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那群混蛋故意的！”
林霜的保温杯被震得倾斜，深褐色茶水在文件上洇开。程橙立刻抽出纸巾，动作轻柔但精准地按压着水渍。
“根据规则，我们还有三天时间补全阵容。”林霜的声音依然平稳。
白薇缩在会议室角落，刘海几乎完全遮住眼睛。她机械地转着笔，突然“啪”地一声——笔芯被拆成了两截。
陆昭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她走到窗前，背对着大家：“所以现在有两个选择——放弃这赛季，或者...”
“或者找临时队员。”林霜用红色钢笔在纸上划了道线，“但符合要求的自由人几乎都被st签走了。”
会议室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白薇突然小声开口：“我、我认识一个...”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气音。
陆昭的手指在窗框上敲击，节奏越来越快。突然，她停下动作转身，阳光在她身后形成一道锐利的轮廓：“我们缺的不是选手，是资格。”
林霜的钢笔停在半空，一滴墨水滴在纸上。她突然放下红色钢笔，改用蓝色钢笔快速翻动文件：“陆昭，三年前那场表演赛...”
“表演赛不算正式记录。”陆昭摇头，但眼神突然亮了起来，“等等，你是说...”
林霜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表演赛mvp可以获得特殊注册资格。”她放大某条细则，蓝色笔尖在上面画了个圈，“这个资格可以转让。”
会议室空气凝固了。齐冉瞪大眼睛：“你要让陆昭把资格让给姜雨？那她自己...”
“不。”陆昭打断他，“三年前那场表演赛的mvp是...”
“是我。”林霜轻声说，右手小指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虽然退役，但资格还在有效期内。”
程橙倒吸一口气，茶水溅在桌面上。白薇的转笔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代价是什么？”陆昭的声音很轻。
林霜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永久注销我的职业id。”她重新戴上眼镜时，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包括三年前的总决赛记录。”
“不行。”陆昭猛地站起来，椅子轰然倒地，“我们可以等下一个赛季...”
“等多久？”林霜平静地问，蓝色钢笔在指间转动，“一年？两年？”她指向墙上的训练计划表，“ghost已经在韩服放话，说女队永远进不了正赛。”
会议室门突然被推开。姜雨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刚到的快递文件——st俱乐部的正式拒转函。她的指甲染成了blaze的队色，但食指的指甲油剥落了一小块。
齐冉吐掉嘴里的碎冰，“看来他们怕我们真的打进职业联赛。”
林霜站起身，走到战术板前。蓝色钢笔在板上写下“lumina”和“nox”两个id：“有些战斗，值得用一切去换一个机会。”
陆昭的手攥成拳头，指甲陷入掌心。她看着林霜右手小指的指套——那里藏着永远无法痊愈的伤。
“还有一个办法。”陆昭声音沙哑，“我去找st谈。”
林霜猛地转身，钢笔从手中滑落：“不行！”
“他们想要什么我很清楚。”陆昭冷笑，“不就是让我回去当花瓶吗？我可以...”
“陆昭！”程橙突然提高声音，“看看你身后！”
陆昭回头，看见白薇缩在角落，齐冉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阳光移到了战术板上，将两个并排的id照得发亮。林霜弯腰捡起钢笔，指套与地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她平静地签完转让文件，把钢笔别回口袋：“去准备资格赛吧。”
当会议室门关上，陆昭依然站在原地。战术板上，“lumina”的签名墨水未干，在阳光下像一道新鲜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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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我会让大家站到冠军台上的！！！
第15章 游乐园
凌晨三点十七分，数据分析室的蓝光屏幕在黑暗中格外刺眼。林霜的指尖悬在平板电脑上方几毫米处，这个距离能让她最精确地触控却不会在屏幕上留下指纹。她的右手小指微微抽搐着，这是连续工作36小时后神经疲劳的症状。
“通过了。”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沙发上的陆昭立刻惊醒，脖颈上还留着耳机线的勒痕。她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训练后的火药味混合着薄荷沐浴露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散。当她凑近屏幕时，一缕黑发垂落在林霜的平板上，正好遮住“特殊条款”四个字中的“特”字。
“每周心理评估？强制媒体公开课？”陆昭的声音像砂纸摩擦“这算什么——”
“入场券。”林霜摘下眼镜，用衬衫下摆擦拭镜片。这个不专业的动作暴露了她的疲惫。
门外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程橙抱着毛毯站在那里，发梢沾着厨房的油烟味——她显然刚做完第三轮宵夜。当她看清屏幕内容时，手里的陶瓷碗“叮”地撞在门框上。
五分钟后，整栋别墅的灯像多米诺骨牌般接连亮起，所有人坐在一楼客厅。
“团建。”陆昭说这个词时舌尖抵着上颚，仿佛在品尝陌生食物的滋味，“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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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9：30梦幻乐园
“我要玩那个！”齐冉指着高耸入云的过山车，左耳的猫咪耳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白薇缩了缩脖子：“我...我在下面等你们...”
“不行！”齐冉一把搂住她的肩膀，“说好一起玩的！”她朝程橙使了个眼色。
程橙会意，从包里掏出五个可爱的发箍：“来，戴上这个我们就去。”
白薇看着递到眼前的猫咪发箍，犹豫了一下，还是戴上了。让她没想到的是，连一向严肃的林霜也戴上了星星发箍，而陆昭...居然戴着兔耳朵！
“看什么？”陆昭不自在地调整着头箍，“愿赌服输。”原来早上她们打了赌，谁先碰到训练室门把手谁就戴兔耳朵。
过山车上，白薇全程闭着眼睛尖叫，齐冉兴奋地高举双手，程橙的彩虹发圈差点飞走，林霜的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而陆昭...居然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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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2：00主题餐厅**
“我要儿童套餐，”齐冉理直气壮地说，“就为了那个限定玩偶！”
姜雨不谑一笑：“我们的对抗好幼稚～”
程橙正在帮白薇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你要不要试试把刘海梳上去？“白薇红着脸摇头。
陆昭注意到林霜对着菜单皱眉：“不能吃辣就别勉强。”她自然地拿过菜单，点了份清淡的套餐。
林霜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她今天戴了隐形），轻声道谢。两人之间流动着一种默契，但谁都没有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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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30水上乐园
更衣室里，程橙正在帮白薇系泳衣带子。
“其实...”白薇小声说，“我、我不会游泳...”
“没关系，”程橙温柔地说，“就在浅水区玩玩。”
谁也没想到，最先冲进泳池的是林霜。她一个漂亮的入水动作，引来周围一片惊叹。更让人惊讶的是陆昭，她居然在教白薇游泳，耐心得不像话。
“放松，”陆昭指导着程橙扶住白薇的腰，“水会托住你的。”
齐冉在不远处玩水上滑梯，每次都故意溅起巨大水花。姜雨则悠闲地躺在泳圈上，享受着难得的放松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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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5：45摩天轮前
“我们六个人，怎么分配？”姜雨数着门票。
程橙眼中闪过狡黠的光：“我和齐冉、白薇一起，你们三个一起。”
于是陆昭、林霜和姜雨坐进了同一个摩天轮舱。狭小的空间里，陆昭和林霜不约而同地看向窗外，假装对风景很感兴趣。
姜雨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说：“啊！我想起来要拍风景！”她跑到另一侧窗边，把两人留在同一边。
当摩天轮升到最高点，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
她们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相接，又各自移开。姜雨背对着他们，嘴角悄悄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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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30返程路上
回程的车上，大家都累得东倒西歪。白薇靠着窗户睡着了，齐冉抱着赢来的玩偶打盹，姜雨和程橙小声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