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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敦煌,我在大漠种田经商 第27节

  不一会儿,阿豕又回来,悄悄道:“秦翊已经答应了,他问什么时候可以拿到棉衣?”
  沈昭想了想:“过些日子吧,等我爹回来再说。”
  现在老爹回亭驿都要带两个包袱皮,回来时便会装满东西带回家,只有那时自己才可以往外拿大批棉衣。
  “哦。”阿豕又问:“那明早要我过来帮忙做豆腐吗?”
  沈昭:“咱们今晚就要做,等明日卯时,你们就用手推车推去望沙乡售卖。”
  效谷县有四个乡五个军屯,分别是西乡、鱼离乡、安乐乡、望沙乡;五个军屯则是戍军的种田驻扎之地,位置在疏勒河南岸与鱼泽障一带。
  戍军屯田与四乡之间有个大集市,属望沙乡集市,离效谷县城仅十几里,每月初一与十五都有大集会,连居住在县里的官吏军民都会过来买东西。
  而明日就是十月初一,望沙乡的大集,自家做的豆腐在那里肯定好卖。
  “那好,我回家搬一石豆子过来,吃过暮食再来推磨。”阿豕知道做豆腐前先要泡豆,等豆子泡涨才能磨豆浆。
  沈昭:“不用你家豆子,菽豆由我家出,等挣到钱刨去豆子与秘制材料的本钱就行。”
  自家现在别的没有,黄豆可多了,回头去集市售卖,大多数人们也会用豆子以物换物,所以根本不需要阿豕与堂哥家出菽豆。
  阿豕暂时还不明白这些,只知道点头应允:“行!就按照阿昭你说的来!”
  沈衡则跑去屋里找来一支秃了毛的笔,还有一小块石墨,又去找来一块木片,认认真真趴在小几上写契约。
  原本他不懂该怎么写,但妹妹知道啊,他只负责在妹妹的提示下写字就行。
  等他一笔一划写好契书,沈昭与母亲、阿豕三人已经挑拣好一石豆子,并将其泡在洗澡桶里。
  沈德也赶过来,见二叔家水缸里的水不多,主动挑着担子去取水。
  接下来就等待豆子泡发了。
  闲来无事,沈昭就呆在厢房刷铜镜商城,看到什么都想买下来。
  自己终于攒够一万五,心里踏实许多,余下的钱她想给家里置办点日常用品。
  比如抹脸的雪花膏,洗澡洗头的沐浴露。
  只不过小青提示她,含有沐浴露的水不能浇灌植物,更不能给羊饮用。
  洗衣粉也是如此,小青还说,无论哪种洗衣粉洗衣液都会污染土地与水源,让她深思熟虑后购买。
  这话让沈昭吓一跳,立刻放弃购买洗衣用品的想法。
  西北水源珍贵,人畜都离不开它,万一因为一己之私污染了水,无异于投毒害人。
  算了,还是使用草木灰吧,反正一样能把衣服洗干净。
  不过,抹脸的雪花膏还是得买两瓶,自己一瓶阿娘一瓶。
  西北风沙太大,气候也干燥,好多女人年纪轻轻就如中老年一般皱纹满面。
  选来选去,最后在小青的建议下买了一大罐医用白凡士林软膏,只花了十五个钱。
  【亲亲所处地区过于干旱,这种商品可缓解皮肤皴裂,性价比较高。】
  小青神气活现给她科普:【鉴于亲亲所在时空环境未受过破坏,小青建议您最好维持现状,不要过多使用未来世界的化工产品。】
  沈昭没懂什么意思,但隐约意识到小青在提醒自己,铜镜内的很多物品都含有巨毒,自己必须谨慎购买。
  傍晚,一大桶豆子泡好,阿豕与沈德赶来磨豆浆。
  阿豕的父亲与大堂嫂也过来帮忙,加上母亲张山月一共六人,将院子与灶房都占满,根本无需沈昭插手。
  沈昭见状,便将院子外的土坯往自己厢房搬,准备空闲时垒砌个火炕与火炉出来。
  不过,垒炕前先得挖个地基,之后像砌墙一样砌一圈,再抹上黄泥,这样就不会漏烟。
  小青可是说过,炭火内的一氧化碳会致死人,务必不能在密闭的空间内燃烧。
  一晃到了天黑,几人将豆子全部磨成豆浆,一部分已经过滤掉渣滓,开始在大锅里熬煮。
  等一锅煮好,将其舀进木桶后,沈昭才将盐卤递给二兄,告诉他使用剂量,让他自行勾兑。
  点卤水时,沈衡全程没有避着外人,因为他们根本不知这盐卤为何物。
  不一会儿,一桶豆浆渐渐凝固,沈衡便将其舀进铺着白纱布的木匣子内控水。
  沈昭见他操作无误,也不再过问。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阿豕父子俩赶到沈家,堂哥沈德也赶着牛车到来。
  之后与沈衡将八板豆腐搬上牛车,几人簇拥着牛车去了望沙乡。
  沈昭与母亲没去,今日她要找乡邻买点木料回来,再请秦二叔打制几件家具摆设。
  别看秦二叔残疾,他自幼便学会很多匠人的手艺,不仅会做家具,还会编制各种器皿。
  前世自己成亲的物品,大多都是请他做的。
  只可惜秦章没有趁手的工具,也没有本钱,不然仅靠这两样手艺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第38章
  给秦翊议亲
  沈昭在小铜镜里一通搜索,最后找到各种工具,其中就有木匠用的全套器具。
  锯子斧子木钻刨子凿子墨线匣子与各种刻刀加起来不到六百钱,实在是太便宜。
  若不是自己没闲功夫,她都想学习一下木匠手艺了。
  思忖良久,沈昭
  买下全套木匠手工工具,共花去五百五十钱。
  当然,这些工具不是送人,而是先借给秦二叔帮自家打制家具。
  倘若秦二叔花钱购买的话,一千钱卖给他也不是不行。
  “阿昭,我怎么瞧见花媒婆去了秦家?”张山月与闺女正走在邻里小路上,一眼望见那壮硕的婆娘一摇一摆往秦家去。
  沈昭望一眼便撤回视线:“估计给秦翊说媒去了。”
  那秦翊今年都十八了,翻过年便十九,杨氏也怕大赦没来,反而将自己儿子耽误了。
  张山月偷偷瞅一眼闺女,见其神色如常,叹道:“说起来,那秦家小郎除了不爱护你,倒是样样出色。”
  沈昭哂笑:“他确实出色,可只要对我不好,凭他是神,在我眼里也一钱不值。”
  秦翊这人就如野草,只要给他一点阳光与甘露,他就能拼尽全力往上爬,这也是沈昭忌惮他并想除掉他的根本原因。
  “唉,你这孩子,以后可别再说这话。”张山月语重心长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以后咱们将他们视为不相干的路人便是。”
  沈昭没有言语。
  她倒是想将此厮视为路人,可秦翊已经有了上辈子记忆,并且没有丝毫忏悔之意。
  面对如此恶毒自私的男人,自己没有理由轻拿轻放。
  若有机会,她更想一刀了结他,以绝后患。
  另一边,花婶子摇曳着腰肢走进秦家,瞧见杨氏拍手笑道:“哎呦,给杨妹子道喜啦!”
  杨氏赶紧起身迎出去:“花姐姐来啦,快进屋坐。”说着让女儿秦舒去烧茶。
  花婶子进屋在席子上跪坐下,神神秘秘道:“你家小郎的亲事有着落啦,老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一个合适人家。”
  “是谁家?女孩儿多大了?”杨氏提起精神,轻声询问。
  “哎呦!那可是个真真的富贵人家呢。”花媒婆掩口笑道:“我跟你说,那女郎长得可水灵了,性子也爽利,是个利落人儿,若不是前两年她老父过世耽搁了,可轮不到许给你家。”
  杨氏笑容渐渐淡下来,问:“那她到底多大?”
  “与你家小郎正相配,今年十八岁。”花媒婆笑呵呵道。
  杨氏心往下沉了沉。
  如今十八未嫁的女郎实在不多见,说她为父守孝显然是托词。
  “那她以前可曾说过人家?”杨氏再次询问。
  花婶子眸子闪了闪,笑道:“自然是说过的,只可惜男方早早就去了,所以才重新寻婆家。”
  杨氏蹙眉,再次提出自己的疑问:“那她......没嫁过人吧?”
  “哪能呢?”花婶子暗自翻个白眼,道:“人家可是妥妥的黄花大闺女,若真嫁过人,老身还能把她说给你家?”
  杨氏稍稍放心:“那便好。”
  自己托人给儿子提亲这事,儿子并不知道,万一不小心给他说个寡妇,估计儿子能当场跟自己反目。
  她望一眼门外,见儿子没回来,微松口气。
  “那女方姓甚名谁?家中还有什么人么?”杨氏问。
  花婶子:“女郎姓高,家里有老娘还有两位兄长,其中二兄长是军屯的营尉,现在带着妻小住在效谷县城,平日不怎么回家。”
  杨氏一听高女郎有位兄长是营尉,不由欣喜几分:“那倒是不错的。”
  花婶子见杨氏露出欢喜神色,得意道:“那可不,人家高家女郎心气高着呢,一直高不成低不就,这才蹉跎了岁月。”
  “不是守孝才耽搁的么?”杨氏低低问一句。
  花婶子自知失言,打着哈哈道:“都占点儿,毕竟高家有钱有势,也不怕闺女嫁不出去。”
  杨氏沉默片刻,又问:“高家怎么说?是否看上我儿?”
  “肯定看上呀!”花婶子笑道:“高家女郎以前便见过令郎,只可惜当时令郎已经定亲,此事便不了了之。
  嘿!幸亏你家跟那沈家退了亲,老身算是瞧出来了,那沈家小娘就不是个好的,说不定以后都嫁不出去了呢。”
  杨氏抿嘴笑开。
  这时,秦舒将茶水送来,捧到花媒婆面前:“伯母请用茶。”
  花媒婆接过茶碗,笑眯眯打量秦舒两眼:“秦女郎有十三岁了吧?”
  秦舒嗯一声,跪坐在母亲身边。
  “啧啧,这才是大家闺秀啊。”花媒婆滋溜喝一口,说:“不像那沈家女郎,空有一副好皮囊,心眼子多的像马蜂窝,谁家敢娶那样的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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