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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敦煌,我在大漠种田经商 第39节

  沈昭将手一伸:“拿来。”
  昨晚自己将一万五千钱交给父亲后,账户只剩四千多钱,其中一千多是二兄存在她这儿的。
  “给!”几少年分别将四百钱交到她手里,笑嘻嘻道:“我们还想买两件棉衣,这次给现钱,不用赊账!”
  沈昭大略数了数钱,歪脑袋瞅他们:“你们去哪里售卖的?”
  一少年笑道:“咱们昨儿去了鱼泽障,那边好些戍军都要买寒衣呢。”
  另一少年:“他们还问有没有保暖的靴子与裤子,被褥这些他们也想瞧瞧。”
  “保暖裤子当然有,棉靴也有,你们稍等,我去找找。”沈昭说罢返回屋里,啪嗒关上房门。
  召唤出小铜镜,她一通查找,果然找到许多棉裤棉鞋。
  不过最便宜的也要数十钱一双,有些不划算。
  但本地一双皮靴就要一百多钱,比较起来也还行,一双挣个几十钱应该不成问题。
  棉裤就便宜许多,其中有一种三层加厚棉裤才十几钱,上头还有漂亮的图案,红花紫花绿花都有,十分漂亮。
  沈昭看的眼花缭乱,最后在小青的建议下,在一家商铺里批发了五十条大花棉裤,只花了五百钱。
  另又买了二十双结实的绿纹棉鞋,也是批发,共四百钱。
  不一会儿货物送达,沈昭赶紧拆开包装,挑出几条大小不一的棉裤放置一边,又拿了几双棉鞋与十件棉衣抱至屋外。
  “喏,你们自己挑吧。”沈昭将东西放在方桌上,任由几少年挑拣:“棉裤五十钱一条,棉鞋六十钱一双,棉衣还是按照二百钱一件。”
  几少年眼睛都直了,连忙问:“我们能都要吗?”这么好看的裤子,五颜六色的,别说戍军了,连他们自己也很喜欢啊!
  沈昭:“行啊,你们钱够吗?”
  几少年垂下脑袋。
  “不够就立契,三天内还钱。”有一群少年帮自己挣钱,赊就赊呗,她还怕他们跑了不成?
  哼,要是谁敢耍滑头,从此别想从自己这里拿货!
  几少年顿时笑开:“好!咱们三天之内肯定还钱!”
  于是,沈昭收取他们每人四百钱的货款,其余都打了欠条。
  不过,为了方便计算,分别给他们每人两件寒衣四双棉鞋及四条棉裤。
  少年将货物揣进背篓一溜烟跑走,瞧那方向,分明是朝北边的鱼泽障。
  沈昭忽然想起西乡啬夫,他的兄弟好像也准备购买棉衣去鱼泽障兜售。
  看样子那边驻扎的戍军较多,又有效谷县在侧,需求量较大。
  一下子收账四千钱,沈昭高兴坏了,立刻将其充进账户,此时余额又变成八千多钱。
  沈衡也跟进屋子,拿起绿底黑纹棉鞋左看右看。
  “二兄,你挑两双去穿,再给长兄与爹爹也挑两双。”沈昭不知父兄的脚码尺寸,只能让他们自己试穿了。
  沈衡乐呵呵坐在炕边穿鞋,然后屋里屋外地蹦跶:“嘿!这鞋穿起来暖和,里头就像垫了狗皮。”
  跑一圈又回来,拎起花棉裤问:“这个男子能穿吗?我怎么觉得是女子穿的?”
  “只要暖和就行,哪里分什么男女?”沈昭挑两条出来,准备送给母亲,又挑了两条给长兄,父亲得等他回来再说。
  随后又捡出一条暗色的留给自己。
  沈衡拎着大花裤子开始纠结,最后还是拿去自己屋里换上。
  棉裤真的很暖和,还有弹力,非常合身。
  沈衡这才满意,随后外出找长兄显摆。
  一大早长兄就推着独轮车取水,可不知怎么回事,直至现在都没有回来。
  “阿昭,我去金水河那边找长兄了,你守着家!”沈衡招呼一声,撇着花裤腿大摇大摆朝金水河走去。
  第55章
  有人举报你从边关出逃
  沈昭洗漱完,将昨晚灌好的香肠挂到廊檐下,又去灶房烧火做饭。
  一早老爹就去上值了,母亲张山月也赶羊去外头放牧,堂哥他们则挑着黄豆去河边淘洗。
  沈昭从水缸舀水淘洗一些黄小米,将其倒进铁锅煮粥,再将新买的蒸笼放在粥锅上,里头蒸上昨日的剩饭。
  正给灶膛点火添柴,院子里忽然进来好几人。
  沈昭听到声响探头一看,一个都不认识。
  “你们找谁?”她赶紧站起身,走到灶房门口。
  其中一人拉下蒙在口鼻处的围巾,高声问:“这里是沈昂家吧?”
  “是,你们是谁?”沈昭见他们面孔陌生,立刻提起警惕。
  又一人上前,似笑非笑道:“怎么?小娘子不认识我了?”
  沈昭拧眉,这才想起眼前之人好像是上次想讹自己棉衣的高营尉。
  “您有什么事?”沈昭扭头看一眼火灶,见柴禾没有掉出灶膛口,又转回注视几人。
  这些人全部身穿戎服,腰挎佩刀,一看就是行武之人。
  高营尉打量一眼少女,暗藏恶意:“有人举报沈家长子沈循私自离开边关,某特来拿人。”
  沈昭心里一咯噔,当即反驳:“我兄长有告假文书,且有侯官已经批示的过所身符,如何是私自离开边关?”
  “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赶紧让他出来!某要拿他去县衙问话!”高营尉挥手就让人去屋里搜。
  沈昭立刻拦在他们面前,冷声道:“我兄长的事归玉门关管辖,再不济还有本乡有秩,你们不过是附近的驻军,有何权利来我家搜查?”
  姓高的明显就是公报私仇,可令沈昭费解的是,为何长兄昨日刚到家,今日一早此人就找上门?
  “呦呵!小小年纪嘴巴倒是凌厉。”高营尉一撅嘴,身后闪来一名士卒,从怀里掏出一卷木牍展开阅读:“......县令昭,效谷县男凡年满十八者,自即日起应召入伍,不得有误,违令者杖五十!”
  沈昭冷笑:“我长兄已经在玉门关服役,你们拿文书来此想干啥?即便他现在回了家,也属于安乐乡有秩管辖,跟你们有何关系?”
  “呵!好胆!”高营尉眉目顿时凌厉,伸手就向沈昭推来,不料有人冲了过来,一把将其胳膊推开。
  张山月一脸怒容瞪向高营尉:“你是何人?竟来我家欺负我女儿?”
  高营尉被推个趔趄,堪堪稳住身形,正要怒骂,忽然瞧见女人身后来了一群老少汉子,最前面几人正是一脸怒容的沈家兄弟。
  “咦?这不是鱼离乡啬夫的弟弟高仓高营尉吗?”有人认出此人,不解问:“他为何跑到咱们安乐乡来了?”
  沈循也迈步过来,寒声问:“你们作甚?有公务就去亭驿或乡署,到我家有何贵干?”
  高仓上下打量沈循,不屑道:“有人举报沈循从边关出逃回乡,某便是来拿人的!”
  “谁举报的?我有告假文书,还有侯官签署的通关令,怎么就成了出逃回乡?”
  沈循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包,打开布包,从里头取出一块通关身符,字迹朝外晾给众人看:“诸位看清楚了,这就是我的通关身符,上头有侯官签署的放行令。”
  高仓脸色不好看,但他不想就这么放弃,展开简牍道:“县君有令!全县征集戍卒,立刻跟我回去复命!不得有误!”
  “那你去找各乡啬夫啊,到我家干啥?”沈衡也站到兄长面前,斜睨着此人:“哦,上次讹诈咱们棉服不成,现在公报私仇来了?”
  “放肆!”高仓恼羞成怒,噌地抽出腰间佩剑,猛地朝沈衡刺来。
  众人大惊,想阻止已经来不及,眼见佩剑就要捅进沈衡腹部。
  一旁的沈循反应迅速,一把抓住剑身,堪堪止住抵进弟弟腹部的长剑,鲜血顿时染红手掌。
  “大兄!”沈昭惊呼,猛地推向高仓,将其推至一旁。
  男人手中剑尖也离开沈衡腹部,但沈循的手指血流如注,似乎割断经脉。
  沈昭吓坏了,当即将长兄拖到屋里,取出小铜镜寻找药物。
  沈衡也反应过来,赶紧将厢房的门关上,拎起一根扁担就朝高仓挥去:“狗*的!老子跟你拼了!”
  高仓也吓了一跳,自知自己冲动之下犯了大忌,心里有点害怕。
  但他不想在戍民面前露怯,于是躲在几名戍卒身后蛮横叫嚣:“敢朝老子动手?你想造反吗?”
  他是县尉手下的营尉,这几日碰巧接到上司命令,让他带着征兵文书去各乡宣布。
  本来高仓要去安乐乡署找有秩与乡啬夫,但经过延泽里时,遇到一个青年向他示好。
  一问之下,才知此人就是堂妹相中的郎君,秦家小郎秦翊。
  于是两人谈了几句,得知沈家屡次跟秦家过不去,高仓不由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前几日在集市
  上,这沈家人就不识抬举,竟公然不给他面子,让他在众人跟前颜面无存。
  如今自己手头正好有征兵公文,他就想过来找找沈家的晦气。
  没想到出师不利,一大早的沈家竟然有这么多人......
  “狗贼!讹诈不成就伤人!有本事过来跟爷爷单独较量!”沈衡简直气坏了,也不管此人是什么身份,抡起扁担就朝高仓等人一通乱砸。
  堂兄沈德对高营尉有些忌惮,又怕堂弟吃亏,只好抱住他道:“阿衡,先去找医者给阿循瞧瞧,万一手指断掉就糟了。”
  沈衡气的浑身发抖,又见高仓等人匆匆逃走,只好跑去乡署那边找医者。
  乡署离此地四五里,哪怕他拼命奔跑,也花了不少时间。
  阿豕父子也陪着他跑,生怕那几个人又过来找他麻烦。
  等沈衡将医者请到沈家时,就见沈昭正趴在桌上给长兄手指缝针线,母亲蹲在旁边抹眼泪。
  而沈循右手掌与五根手指都被割开深深的口子,皮肉翻卷十分瘆人。
  沈昭忍着头皮发麻,一针针将这些口子缝合起来,用红药水给消了毒,之后撒上止血药粉。
  再用雪白纱布将手掌一层层包裹起来,在手背处打个结。
  一抬头,视线与几双震惊的眼对上。
  白胡子医者颤巍巍指着放在桌上的一个药箱子问:“你这东西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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