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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敦煌,我在大漠种田经商 第77节

  其实是齐王看中自己的手表,自己便趁机请他过来撑撑场面。
  沈昂将视线移向长子,无声询问怎么回事?
  沈循只好道:“儿子已经与陈武侯的三女儿定下婚约,今日特意回来禀明父亲,还请父亲与母亲为儿子主持婚礼。”
  沈昂嘴角抽了抽,朝陈武侯一抱拳:“犬子失礼,回头我便补全聘礼给武侯送去。”
  “没事没事!当时也是形势所迫。”陈武侯道:“如今咱们得胜回来,不久还得去京城觐见皇帝陛下,所以这婚期要尽快完成才行。”
  他怕迟一迟婚事就黄了,因为沈小子被齐王看中,要留他在身边当差,到时山高皇帝远,自己闺女岂不要被耽搁了?
  沈昂:“也行,反正犬子的成亲物件早就预备妥当,只看武侯选定什么时辰最为稳妥?”
  陈武侯从怀里扯出一本书册来,用手指蘸着口水翻开几页,指着圈定好的日子道:“就后日吧,宜婚娶宜出行,是个好日子!”
  “后日?”沈昂震惊:“会不会太赶?”
  “不会不会!这本书册是社神赐予的,从上头选定的日子绝对不会错!”陈武侯言之凿凿。
  齐王也好奇地看向陈武侯手里的书册:“陈卿可否将书册给我一观?”
  陈武侯一顿,忽然懊悔不该一时冲动取出神书。
  算了,先给齐王看看吧,毕竟还指望他给自己撑场面呢。
  他双手奉上黄历书:“殿下请观。”
  齐王接过黄色书册,一页页翻过,发现里头的文字大部分都看不懂。
  好不容易找到被朱砂笔勾画的圆圈数字,他还是一头雾水。
  于是齐王问:“陈卿认识这里的字吗?”
  陈武侯摇头:“不认识。”
  “那你为何能圈出准确日期?”齐王有点不解。
  陈武侯嘿嘿一笑:“阿循他认得,我将日期报给他,他负责翻找。”
  其实这本书也是沈循拿出来的,但不能告诉给齐王知道。
  齐王轻轻颔首,将书册还给陈武侯。
  随后沈昂与长子用木片写了一份礼单,再从房间内搬出各种聘礼,有布帛与被褥,还有各种珠串首饰,满满当当装了几大箱。
  因为三日后便是迎亲日子,今日必须将聘礼送过去,否则根本来不及过礼。
  就在他们趴桌上写聘礼单子的时候,齐王从正堂出来,负手在院子里转了转,又去豆腐作坊看一会儿。
  沈德不知此人是齐王,只以为二叔家来了县城的贵客,便盛了一碗豆浆端给他,并在里头加上几勺糖。
  “这玩意好喝的很呢,你趁热喝才香。”
  第109章
  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兄弟?
  齐王端起碗闻了闻,轻轻抿一口,一股醇厚浓甜香味溢满口腔。
  味道确实不错,比羊乳的味道好多了。
  喝完豆浆,齐王走出作坊后,他身边的随从便取出一串钱递给沈德:“这是我家主公赏你的,拿着吧。”
  沈德也没客气,当即收下:“多谢贵人赏赐。”
  齐王又走到院子外,就见沈家女郎正蹲在地上逗小狗。
  少女明眸皓齿乌发雪肤,生的极为俊秀,完全不似西北女郎,倒像是京邑世家养出的娇女。
  齐王注视片刻,又转身往附近走走。
  几名随从与三老乡啬夫也紧跟在身后。
  三老不时介绍周围的人文环境,特意强调一句:“腊月咱们这里下了一场大冰雹,幸亏沈亭长提前通知了乡里,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齐王一顿:“沈亭长提前通知了你们?莫非他会看天象?”
  三老眨巴下眼睛道:“这个老朽不知,不过他寡嫂的父亲好像是风水先生,许是他寡嫂会看天象吧?”
  齐王没言语,负手往前逛着,忽然瞧见不远处站着一对少年男女。
  那少女的模样竟然与沈家女郎一模一样。
  齐王好奇地问三老:“前方那两人是谁?”
  三老往前看一眼,低声回复:“回殿下,那两孩子是罪民薛松的儿女。”
  “罪民的儿女?为何那女郎与沈家女郎长得一样?”齐王太好奇了,忍不住刨根问底。
  三老抱拳道:“这个老朽也不知,许是凑巧了吧?”
  “长相也能凑巧?”齐王笑了,继续往前踱步。
  正在这时,就见少女快步过来,直直拦在齐王面前,倒头就拜:“民女薛灵瑶拜见贵人。”
  齐王蹙眉,下意识后退一步。
  两名随从立刻上前挡在齐王面前,大声喝道:“什么人敢拦道?不要命了?”
  薛灵瑶立刻扬起小脸哀戚道:“民女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向贵人打听澄阳长公主的消息。”
  她并不知眼前此人是皇帝同父异母的弟弟齐王,更不知齐王与澄阳长公主并不熟悉。
  她只知道沈家来了贵客,好像是从京邑过来的。
  于是薛灵瑶在母亲的撺掇下,与弟
  弟过来套近乎,并抬出大伯父岳母的名号,试图引起贵人的关注。
  齐王一眼看出少女的伎俩,懒得与罪民有牵扯,一句话未说直接转回沈家。
  薛灵瑶还跪在地上,愣愣看着贵人离去,不由羞窘难当
  她噌地爬起身,一把推向弟弟:“阿翼你是死人啊?为何不帮着我说话?”
  薛翼朝后趔趄一步,冷淡道:“阿姊想让我说什么呢?”
  “说什么还要我教?”薛灵瑶羞怒交加,一巴掌扇向弟弟:“你就是个废物!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兄弟?”
  关键时候不能保护她,也不能为家里赚钱,万事都要自己这个姐姐出头,他连沈衡的一个指头都不如!
  薛灵瑶越想越气,恨不得多扇弟弟几巴掌。
  要说之前还对薛翼存有一点姐弟情分,可自从得知他不是薛家孩子后,薛灵瑶心里那杆秤也偏了,这会儿有气就想撒在他头上。
  薛翼冷不丁被姐姐抽了一个嘴巴,眼里恨意一闪而过,温声道:“阿姊莫气,贵人的随从还在看着呢。”
  薛灵瑶转头一瞧,果然见沈家门口站着几名随从,正朝自己这边看来。
  她心中一梗,转身往回走。
  薛翼嘴角撇了撇,慢慢跟在她身后。
  不多时,沈家将几箱子聘礼放在骆驼背上,由沈德沈循沈衡兄弟几个送去陈武侯家提亲。
  沈昭则在家里收拾屋子,布置长兄的新房。
  好在屋里有火炕,也不用购买大床,只需打扫干净再铺上新席子与新被褥就行。
  屋里的家具都是新的,高桌香案都有,再从商城买几对大红龙凤蜡烛与几盏红灯笼就能烘托气氛。
  随后沈昭又买一个梳妆匣子,带玻璃镜子的那种,里头装着各种胭脂香粉与珍珠钗环。
  第二天一早,新房就布置得花团锦簇,自家大门口也挂上大红灯笼。
  张山月也托人买回几只羊与一头猪,还有一对公鸡母鸡,准备迎亲那天用。
  “哎呀!恭喜恭喜啊!等你长子成亲后,就该轮到你次子了吧?”有妇人朝张山月打趣道。
  张山月笑道:“不急不急,阿衡他自己有主意呢,不肯让我操心。”
  “瞧你说的,谁家孩子的终身大事不是父母之命啊?我看呐,还是尽早给他说门亲的好。”
  妇人眼里闪着精光,将身边的闺女朝张山月跟前推了推,笑呵呵道:“瞧瞧我家二丫头,今年刚好十四,模样水灵吧?”
  张山月讪讪笑了笑:“确实水灵。”
  妇人一听此话刚要说什么,就听张山月又道:“我就不跟你唠了,家里忙的很,我都一晚上没合眼了。”
  说着急匆匆离去。
  转眼到了正日子这天,沈家院子里外都是客人。
  有本乡的邻里,还有沈昂结识的好友,以及沈循队伍里的同袍。
  今日豆腐作坊也不做豆腐了,专门蒸煮菜肴与米饭馒头。
  大伯母家里也煮了两大锅米饭,都是给客人吃的。
  沈昭也忙着洗菜切菜,一刻都不得闲。
  这些菜都是从铜镜商城购买的,有萝卜白菜马铃薯与红薯等,还有一些银耳与芝麻糖花生糖松子糖。
  大伯母还送来一盆干红枣,给沈昭炖银耳羹用。
  傍晚,沈循与一帮兄弟接亲归来,新娘子骑在沈家的骆驼背上,身上穿着绚丽的红礼服,头上戴着防风幂离。
  沈昭与堂嫂等人在门口迎接新人,怀里抱着一个黄盆,黄盆内盛着五谷杂粮。
  待新人进门,她们便抓一把谷子朝新人抛洒。
  不过,这位新娘的年纪看着不大,顶多十五六岁,脸上还带着稚气。
  沈昭心中纳闷,因为听长兄说,与之结亲的是陈武侯的三女儿,今年应该十七八了。
  紧接着新人在香案前拜了祖先神灵,又拜了父母高堂,之后送进新房。
  等长兄从新房出来,沈昭便端着炖好的银耳红枣羹进了新房,就见新娘子一个人笔挺坐在炕上,显得十分紧张。
  而炕边都是小孩子,围着新人看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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