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对了,我到底是什么味儿?”陈域风侧头在自己颈间嗅了嗅,“一直没闻出来,现在好像没了。”
车速减缓,谢顷单手搭在方向盘上。
“茶味。”谢顷说。
陈域风:“你到底说不说?骂人算怎么回事?”
谢顷一脸认真,“大吉岭茶味。”
“啊……”
陈域风将手探进脖颈的头发下,短促的捏了两把。
“那以后就着我的信息素喝水是不是等于品茶?”
谢顷翻出好久没用的信息素清除剂,在车内喷了一通。
“角度新奇。”他笑了声放好试剂,催促道:“下车。”
谢顷的清除剂是最强效的那款,之前谢望老忘记补阻隔剂,时不时信息素就会外泄。
为了避免信息素残留,他能备的都备着。
消除剂的效果立竿见影,谢顷刚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被一道急促且鲁莽的力气拽了回去,肩膀磕在座椅上。
“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脖颈间就喷洒上阵阵热浪。
陈域风急促的索取仅存的白兰地安抚信息素,刚才有说有笑的样子已经消失殆尽。
拽着谢顷衣服的手指都在颤抖。
谢顷连忙关上车门,安抚信息素再次萦绕在车内。
一直往他身上挤的陈域风也渐渐安静下来。
谢顷哪受过这刺激,尤其是一晚上来几次。
但凡是个正常的alpha,都忍不了。
特别是陈域风根本不设防,整个人一个劲儿往他身上凑。
阻隔剂根本压制不了他喷薄的信息素。
只要他情绪起伏比较大,那股勾人的大吉岭茶信息素就像有实质般往谢顷的身体里钻。
偏偏陈域风还埋在他的颈间,嘟囔着,“学长,你脖子好烫。”
“有点……烫嘴。”
谢顷明显感觉到一丝湿润,他立刻摁住陈域风蠢蠢欲动的脑袋。
顺着他的头发捋下去,强迫他抬头。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谢顷胸腔剧烈起伏,喉结滚了几滚,几乎是低吼着。
陈域风又进入了难受的阶段,他甩着头想要挣脱束缚。
“我知道。”
“给我闻闻。”
“学长,我好疼……”
和那会儿在宿舍楼下一样,阻隔剂失效的特别快。
大吉岭茶信息素越来越浓。
谢顷作为alpha的本能,此刻在崩塌的边缘。
他死死攥着陈域风,甚至不惜释放了压制信息素。
陈域风安分了一瞬,难受的直接闷哼出声。
“学长……”
“对omega释放压制信息素……嗯……”
“是犯法的……”
谢顷是顶级alpha,压制信息素特别强劲。
他没办法,只好停止。
可刚一停下,陈域风就立刻凑了上来。
他的靠近让谢顷更加难耐。
谢顷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把喷阻隔剂这件事情交给谢望去办。
还有就是他高估了陈域风的自控能力。
“你坐好。”谢顷摁住他,给他把安全带重新系上。
他掏出手机,情急之下拨了一个电话。
严明哲正准备睡觉,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他疑惑着接起。
“喂?不买保险,不办卡,不开会员……”
谢顷没时间听他开场白,喘着气问:“陈域风你还记得吗?他正在分化,阻隔剂对他没什么用,还有什么办法吗?”
严明哲靠坐在床边,脑海里过了一遍这个爆炸讯息。
温和的回复,“你离他远点,别被激发出胜负欲就可以,实在不行找个omega释放安抚信息素,安抚安抚。”
谢顷再次打断,“我没有说清楚,陈域风分化成omega了,我的信息素可以安抚他。”
“但现在的问题是,他的信息素外溢,我……”
严明哲那边传来了一声脆响,“你的意思是,他现在正常分化中,反而是你要被他勾的忍不了了?”
谢顷沉默了几秒,还是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严明哲那边也沉默了几秒。
“那你离他远点。”
“我要释放安抚信息素给他,不然他会疼。”
“那你忍着。”
“忍不了!”
“那让他忍着。”
“他也忍不了!”
陈域风又恢复了清醒,他调了调椅背,沙哑着嗓子,无知的问,“忍什么?”
严明哲笑了几声,拔高音量。
“实在不行,你给他做个临时标记,可以减轻他分化痛苦,你也不用忍着。”
谢顷深吸了口气,捏着手机的手青筋尽显。
“不行。”
陈域风反应了几秒,一把撩起头发,直接侧向谢顷伸长脖子。
期冀的说:“学长,快点 ,咬一口,我不想一阵一阵的疼了。”
谢顷手里的手机攥的还是不够紧,就这样咚的一声掉了下去。
屏幕亮着,还有严明哲的声音断断续续。
“临时标记没关系的,不会有什么影响。”
“次数多了才会产生依赖,你问问陈域风,忍不了疼就标记一下呗。”
谢顷立刻抬手盖住陈域风的后脖颈,垂着头抵在他的后肩。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知道啊,临时标记而已,况且我挺喜欢你的。”
喜欢两个字就像是一颗深水炸弹,炸的谢顷的胸腔像是荡开了一层涟漪,随后又快速消散。
“喜欢什么?”谢顷轻笑,“脸?”
“那叫什么喜欢?”
“我以为你的轻佻是装的,现在看来你是真的轻佻!”
谢顷说完释放了大量安抚信息素,随后拿着阻隔剂,头也不回的下车关门。
第15章 禁止白嫖
谢顷的手机还亮着,陈域风伸长胳膊从座椅下捡起来。
严明哲还在说话,陈域风索性摁了免提。
“难道你有omega了?那确实不合适,我也是建议。”
“喂,你还在听吗?”
陈域风瘫坐在座位上,“是我,他出去了。”
“你问的问题也是我想问的。”
严明哲哦了一声,开始询问陈域风目前的状态。
“目前还好,但是估计好不过五分钟。”
他自嘲的笑了笑,朝外面看了一眼,谢顷正站在五米处左右的地方。
地下车库光线很暗,看不清他在干什么。
陈域风闭上眼,无所谓的想:就这样吧,也不熟,太打扰了。
也不是第一次被丢下了,别他妈这么矫情。
……
严明哲还在嘱咐让他多请几天假,防止分化后紧跟发热期。
陈域风起先还认真听着,后面就开始听不清了。
耳鸣再次开始,脖子传来刺痛,像是在极速生长,拉扯的生疼。
不知道严明哲是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
陈域风疼的渐渐失去了意识,车内原本温度挺高,现在也冷了下来。
眼前逐渐发黑,连光影的轮廓都不再能分辨清楚。
突然浑身冷汗被一道风掠过,冷意让他又清醒了一瞬。
“你别后悔。”谢顷声音发沉。
陈域风那侧的车门被打开。
简单的白色衬衣加黑色长裤。
衬衣领口皱皱巴巴的,袖口也皱着。
谢顷大概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额前的三七分碎发已经分不清是从哪分的。
凌乱的交织在一起,有几缕比较长的搭在眼睫毛上。
谢顷垂着眼,一手抵着车门,帮忙解开安全带。
陈域风整个人被带了起来。
随之他猛地低头。
“啊……”
本要失去意识的陈域风一个激灵。
心脏跳动尤为热烈。
陈域风的左半边胸腔恰好压在谢顷的肩,分不清是谁的心跳。
逐渐同频。
痛感消散,意识逐渐回拢。
耳边是谢顷克制的呼吸声。
半米内白兰地味儿非常浓烈。
他突然想起自己酒精过敏。
不知道信息素算不算,但是他还是有点怕。
陈域风伸手推了推谢顷。
“别动。”谢顷含糊着说:“还差一点。”
陈域风被他低哑的嗓音怔住,良久才说:“我酒精过敏。”
临时标记结束。x
谢顷保持这个两人都不太好受的动作。
横在陈域风脖颈下方的胳膊尽量托着他。
离开的时候,谢顷意犹未尽的舌忝了一下。
坐着的人猛地一震。
他让陈域风坐好,关上了那边的车门。
绕到驾驶位上车。
车内重新萦绕起白兰地安抚信息素。
阻隔剂终于可以发挥它该有的作用。
“送你回去。”谢顷说:“明天早晨我来接你去医院再看看。”